這樣。
這個理由令阿嫵重新相信了自己的話,她大聲嚷道:“快,快去把炭盆搬來,把炭燒起來,天這冷,小世子凍著了,還不快去!”
畫兒垂淚意欲上前勸說,被千櫻拉了個正著,她紅著眼低聲道:“按主子說的去做,炭盆還有能生火的東西都搬過來。”
人匆匆的去了,無惜和阮梅心都沒有阻攔,只靜靜地站在原地,一個個目光哀傷不已,淚光閃爍。
七月初九,初夏的午時,天上烈日炎炎……
炭盆很快搬來了,上面燒著通紅的炭火,阿嫵如遇至寶似的坐到炭盆邊,將孩子湊近了取熱,炭火的光芒映照在孩子白到透明地臉上。彷彿染上了胭脂,通紅的可愛,這一瞬間,孩子似乎真的活了過來,隨時都會睜開眼來沖人笑。
在炭火旁。孩子冰涼的身體被逐漸烤熱,阿嫵臉上的笑容亦盛了起來,嘴裡喃喃地說著什麼,這樣地她,看著讓人心酸不已!
炭經久沒用,似乎過於乾燥,在燃燒時,不慎有火星濺出來。恰好落在孩子幼嫩的臉上,儘管阿嫵很快便拂了去,但依然在孩子臉上留下數個紅點,這樣的火星應該很燙很疼,可是孩子依然安靜地閉著眼,一點都感受不到外界的刺激,是啊,他都已經沒了性命,又如何去感知呢!
阿嫵愣愣地看著孩子臉上的紅點,良久。突然爆發出一陣似笑似哭的聲音,悽然至極,如在泣血,笑聲越來越顛狂。震顫著所有人的心靈,也讓每一個人感受做一個母親失去孩子的那種痛徹心扉地疼痛!
一個月零四天,這個名為辜則容的孩子,只給她的父母帶來的三十四天的快樂,隨後便被老天爺殘忍的收回,從此變成了無惜與阿嫵心中永遠揮之不去的夢魘!
“哈哈哈!”阿嫵抱著孩子仰天大笑,笑聲淒厲似鬼魅,久久地在淳郡王府每一個角落裡迴響。
死了。她的孩子死了,真的死了,再不會睜眼,再不會笑,她辛辛苦苦孕育了十個月的孩子就這麼死了!
淚落無數,卻怎麼也落不去她心中地痛。心似被人生生挖了個洞一般。再也無法癒合!
嘶啞的笑聲,顛狂哭泣的神色。這一切都喚不回孩子,無惜上去緊緊擁住阿嫵,啞聲道:“定璇,不要笑了,我求你不要再笑了,你要是想哭就好好的哭吧,我知你心裡難過!”
“難過……”阿嫵定定地看了無惜一眼,迷茫之中她再度笑了起來,只是這一次笑聲小了許多,最終化為了哭泣之聲,伏在無惜地肩頭失聲大哭,隨著哭聲一起響起的還有支離破碎的語言,直到許多遍後無惜才終於聽清。
把孩子還我!
這是阿嫵心裡唯一也是最大的願望,可是人非神仙,便是高坐於金鑾殿上的皇帝,也挽不回失去的性命。
無惜緊緊擁著阿嫵,淚水隨著她的泣聲一併落下,孩子的屍體橫在他們中間,便是一道同時劃在彼此心上地傷口,即使以後癒合了,也會留下永久的疤痕。
許久之後,無惜扶著阿嫵慢慢走回了風華閣,阿嫵雖然已經平靜下來,但抱著孩子的手依然不肯放,任誰都不能從她手裡奪走,無奈之下只得由著她抱。
無惜將阿嫵安置在風華閣內院,留阮梅心在裡面照顧她,自己則壓了悲痛,將風華閣所有下人召集到前院,調查此事的前因後果,非常明顯,孩子的死並不正常,而是活生生被人掐死的。
想到此處,無惜地心猛地抽痛了一下,人與人之間地嫉妒他並非不知道,但絕不會想到自己府中有人會如此膽大妄為,竟趁人不備,活活掐死一個剛剛滿月的嬰兒!
阿嫵痴痴地坐在椅上,從進來到現在,一直都維持著相同地姿勢,沒有任何變化,阮梅心不忍地道:“妹妹,我知你心中痛到極處,也傷到極處,我又何嘗不難過,只是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