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繁華坊市內。
陳安躺在客棧內的床上半眯著眼。
呼吸沉重。
過了一會。
他突然全身緊繃,隨後像是洩了氣的皮球。
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大約又等了一會。
冷松月抿著嘴,從被褥裡鑽了出來。
她看著可憐巴巴地看著陳安。
陳安也不搭理他。
準備小眯一會。
有點累了。
冷松月只能哀嘆一聲,默默等著。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一柄細小的飛劍順著窗戶的縫隙飛了進來。
懸浮在陳安身邊。
本來還在小眯的陳安,驟然睜開了眼眸。
有些興奮地抓住飛劍。
飛劍上綁著一張紙條。
紙條上只有一個地址。
本來離開秘境回來後。
他應該第一時間就去找師伯的。
但是回來後卻發現。
師伯凌竹意不在坊市,也不在宗門。
不過好在她還留了一個聯絡方式。
而飛劍上這個地址就是凌竹意所在的地方。
陳安收起地址和飛劍。
看下一直在旁邊等著的冷松月道:“可以了。”
“咕咚~”
聽到他這麼說。
冷松月這才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
隨後幽怨道:“你想折騰死我嗎?”
“這麼久,味道一點都不好。”
“啪~”
陳安輕輕一巴掌拍在她的腰間,沉聲道:“你沒資格討價還價,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
“懂嗎?”
冷松月低垂著眼眸不說話。
不說話就是同意了。
但又不好意思說出口。
只得採取這種預設的方式。
雖然有點不聽話,但陳安現在也不想和她計較什麼。
當務之急還是去見師伯。
至於冷松月,以後來日方長。
想到這裡。
陳安從床上起身道:“幫我穿衣,我要走了。”
“哦!”
冷松月乖巧地哦了一聲。
然後開始服侍陳安穿衣洗漱。
等到穿戴整齊。
陳安拋給冷松月一個儲物袋說道:“你不是要開宗立派嗎?”
“儲物袋裡是開宗立派所需要的所有資源以及建派令。”
“你自己去辦理好了。”
冷松月看著手裡的儲物袋眼神恍惚。
開宗立派。
為了這一個目標。
自己和夫君努力多久?
付出了多少?
甚至落得個終身殘疾。
卻連個希望都看不到。
而現在對方卻輕輕鬆鬆地拿出了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
而自己唯一需要做的。
僅僅是成為對方的玩具。
想到這裡冷松月眼中不由閃過一縷悲苦,同時不自覺地想起了,自己那生死未卜的夫君。
雖說兩人已經走到了盡頭。
但……
兩人之間的情感,又豈是那麼容易忘的?
陳安也沒管冷松月在想什麼。
也不在乎。
他只想玩而已,
陳安繼續說道:“我會把血奴留給你,幫助你,如果遇到了什麼解決不了的事。”
“你隨時找我就行,我給了你,我的通訊令。”
“我收到訊息會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