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竹意淡淡的掃了陳安一眼,收回視線,默不作聲。
陳安重新望向趙玉堂。
趙玉堂面帶難色道:“我赤霄宗並沒有什麼從神隕之地帶回來的物品。”
“沒有?”
陳安用懷疑的目光看著他。
按照掌門所說,每個宗門都有東西送出來。
赤霄宗怎麼可能會沒有呢?
趙玉堂見陳安不信,立即說道:“我趙玉堂可以對仙道誓言發誓,如有假話,雷劫之下,灰飛煙滅。”
陳安微微一愣。
敢對仙道誓言發誓,那就是真的沒有了。
陳安望向凌竹意:“現在怎麼辦?”
凌竹意端著熱氣騰騰的茶,低頭喝茶,不搭理陳安,
陳安只能有些無奈地對趙玉堂道:“你現在拿不出對應的東西,我就算想放憐雪自由也做不到啊!我沒辦法向商會交代。”
“這……”
趙玉堂愣住了。
憐雪則是有些悲哀地望了一眼陳安。
自己已經明明陪他三天了。
為什麼還要在這裡為難他們。
可這些話她又不能說出口。
委屈……
只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咽。
陳安見場面僵住了,沉默片刻後對趙玉堂說道:“這樣吧!你既然拿不出神隕之地的東西,那就把你赤霄宗所有有關神隕之地的訊息都送到劍宗,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聽到這個要求趙玉堂頓時一喜。
“不過分!”趙玉堂道:“我回去後就立即去整理宗內的卷宗,把神隕之地的有關的訊息都送到劍宗。”
“那就行!”
陳安掏出憐雪的命燈道:“憐雪現在可以跟你走了,但是命燈還是需要暫時留在我手裡,什麼時候把我需要的送到劍宗了,什麼時候把命燈還你們!”
趙玉堂微微一滯。
雖然沒有拿回憐雪的命燈,憐雪的生死還掌控在別人手中。
但憐雪現在能跟他走,他還是很高興的。
立即跪在地上道謝道:“趙玉堂謝過陳公子。”
憐雪看著跪在地上開心道謝的趙玉堂。
心中泛起一股屈辱的愧疚感。
這傢伙不但欺辱了自己。
還讓……
現在竟然還要高高興興地謝他!
這如何不讓憐雪感到屈辱?
以及對趙玉堂的愧疚?
自己對不起他啊!
“行了,不用謝了,你們走吧!”
陳安也感覺這樣有些不太好,連忙揮手上憐雪和趙玉堂離開。
趙玉堂立即起身來到憐雪身邊,牽著她的手,深情道:“憐雪,我們可以走了。”
憐雪的愧疚更甚了。
憐雪把手從趙玉堂手中抽出。
她覺得自己髒透了,配不上趙玉堂。
趙玉堂還以為她害羞了,也沒在意。
再次拽住她往外走去。
他一刻都不想待在這裡,這裡讓生性要強的他,一刻都待不下去。
很快兩人就這樣走掉了。
褚商有些愕然道:“凌峰主就這樣讓他們走了嗎?”
凌竹意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放心,商會的損失,我劍宗會給你補回來的。”
說完用茶杯蓋子敲了一下茶杯。
端茶送客。
褚商立即不敢再多說什麼,當即說道:“在下就打擾凌峰主了。”
等褚商離開後,陳安癱坐在椅子上說道:“怪怪的,一股負罪感。”
“呵!那你的負罪感可真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