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
但莫樹自然有他的辦法,面帶笑容地威脅了一番,南哥兒只得跟著去了。
他們圍著燈會轉了圈,發現沒什麼異常後,便可以回去衙門了。
但看起來,莫樹卻並不打算就這樣回去。
“大人,我們這是要去哪?”南哥兒跟著莫樹有點奇怪的問他。
這邊並不是去縣衙的方向。
“放燈啊。”莫樹回答他。
請不要將我完全不知道的事情說得這麼理所當然好不好,之前似乎你沒有跟我說要跟你一起去放燈吧!
“大人,時間不早了。”南哥兒抽抽嘴角道。
“沒事,我不害怕。”莫樹回答。
喂!
重點不是這個好不好,你沒聽出我不願意去麼?話說,你說出這句丟人的話來都不會覺得有心裡壓力麼!
“你喜歡什麼樣的?”這邊,莫樹根本不管南哥兒鬱悶的表情,直接走到一個攤子面前,問他。
“喔,是莫樹先生跟……南哥兒啊。”攤主笑眯/眯地打招呼。
……你那微妙的停頓是什麼意思!
南哥兒只覺得無比悲催。
“來看看喜歡什麼。”莫樹再次對南哥兒道,自己也探過頭,仔細看著攤位上堆放的花燈。
南哥兒瞥了一眼那些雖然扎得很精細,卻也很可愛的花燈,抽抽嘴角:“啊,那個,大人,您的好意我心領了……”說是讓我選,其實最後還是我出錢吧,我對沒有實際用途的東西沒興趣。
“啊,是覺得這裡沒有合適的麼?”莫樹回頭看看南哥兒,很自然地曲解了他的話。
喂!
南哥兒黑線。
“來看看這裡。”只是一秒沒注意,莫樹已經哧溜一聲貓到前面那個攤子上去了。
……你到底幾歲,莫樹先生!
南哥兒極度鬱悶,蔫巴巴地跟上去。
就這樣,一家一家地逛了下去,等南哥兒回神時,發現已經走完了大半條街,靠近河畔了。
說是街道,其實也只是圍著河修成的長堤,賣花燈的,買花燈的,玩賞散心的,大半個縣城的人都往這狹長的堤壩湧了過來。
河對面也一樣有賣花燈的攤子,在黑夜中,五顏六色,各式各樣地,鋪灑滿了路邊。
小孩子,年輕人,老人家,或者笑笑鬧鬧,或者探頭探腦地看著花燈,或者手持各式各色的燈,穿梭與這個熙熙攘攘的街道。
站在南哥兒這一邊,可以看到河對面,熱鬧喧譁的人流,顏色絢爛不甘寂寞的光芒。
河中粼粼的波光映得不算明晰,但那明亮的顏色,倒是全部落入水中,水面上的光影如線,堤壩上游人如織,相映成趣,看起來就彷彿不真實的一幅畫卷般。
南哥兒不知不覺地停住了腳步,矗立堤壩,看著河對面的景象。
莫樹也跟著停下了往前走的步伐,停了下來,站在他身邊。
“……總覺得,不可思議。”在喧譁的聲音中,吵鬧的人群中,南哥兒輕聲道。
他並不需要聽眾,只是想說給自己聽,所以,他只是細聲地,在這樣歡樂的環境中,喃喃自語。
他從來不會認為自己在有生之年還可以看到這樣的景象,如此的……
生機勃勃,卻又如同夢幻。
莫樹卻聽到了南哥兒的話,他微微一笑,跟南哥兒一起,注視著對面的河堤。
寒冷的空氣中,人們呼吸都是白色的,一邊抱怨天氣好冷,一邊笑顏逐開地跟身邊的人交談。
小鬼們在街道上追逐嬉戲,不時撞得路人咆哮嚷嚷,而小東西們則是完全不當一碼事一般,哈哈大笑著跑遠。
年輕的姑娘們,打扮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