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低鳴。
“髓兒,是我。”男人的聲音從黑色中飄出。
她一怔,這聲音?是哥哥?
可為什麼,哥哥會夜裡潛進她的房間?
她用目光試圖懇求百戰鬆開掩住她嘴的大手。
可就在他鬆開的瞬間,瓏髓立刻跳下了床,想也不想就向門口跑去,大掌一抓,快如閃電,她甚至連什麼事都沒有弄明白,“啪”的一聲響起的同時,左臉陣燒辣的疼痛,她兩腳不穩地跌跌撞撞,黑暗中什麼都看不到,她倒下去的時候,額角“砰”的發出一聲撞擊,是和桌角撞著了吧?
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一切都超過了她的思考範圍。
就在摔在地上的時候,她只感覺到衣服被強大的力量拉住:“不……”在她叫出害怕時,蠻橫的力量就像在在剝橘子皮一樣,根本不由她的反抗,即使眼睛看不見,但冰涼的空氣,還有面板失去了摩擦布料的觸感後坦蕩在空氣中時的冰冷。
是哥哥吧?
是哥哥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不是很想要男人嗎?在花園裡就和聽風打情罵俏,怎麼現在你要把自己裝成聖女?”藉著朦朧的月色,他能清清楚楚地看見瑟縮在桌邊,努力抓著寸縷想要掩飾自己赤|裸身子的瓏髓。
她喉嚨中有著悲傷:“哥哥……”
“別叫我哥哥。你身子都給我看了,還能是兄妹嗎?”他嘲笑她的天真。
“為什麼……”好傷心,為什麼突然就變成這樣,讓她措手不及。
“為什麼?聽風是御史,以後會是玲瓏的夫婿,你以為就憑你,就憑你一個戲子的女兒也配得上他嗎?”
“我從來就沒有這樣想過……”她將雙腿並緊,把自己鎖成一團,被扯爛的衣服,不管是否完整,她就抓來抱在胸口,企圖遮掩自己的羞恥。
“既然如此,髓兒,就把你自己的身體給我用了吧?”他的步子踱進。
她蜷得更緊,悲苦的搖頭:“我們是……兄……妹……你、你、不該……”
他的身體陡地俯下,突抓住她的手腕,強迫將護住胸口的手腕拉開,她努力的掙動手腕想要逃脫他的鉗制,可是女孩子又怎麼能抵得過男人的力量,他一使力,她的手手就被徹底的拉離胸前,頓時,失了遮掩的小小胸櫻,彷彿在請求他一嘗滋味的暴露在他眼前。
淚鳴
淚鳴
慌亂之中,被制住的雙手在空氣中無力的揮動。
多年,習慣了要隱藏哭泣的眼淚,在百戰面前簌簌落下,沾溼了慘白的臉龐。
“哥……我求你……”
“別叫我哥!”他的聲音從牙逢中蹦出來,即使黑暗中瓏髓也能看見那雙在黑暗抹了異光的兇狠眼睛,她顫顫發抖,想要反抗,但更多被他的氣勢壓倒,他就像是可怕的野獸,將她一掌抓下,不允許半分動彈,“你當真還是做假不知道,你娘到底做了什麼?”
她枯澀的矇眼,抽泣哽咽。
“在她搶了別人的愛情以後,瓏髓你真不虧是她的女兒,現在也想要奪走玲瓏的幸福不成?”
“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我從來也沒有這樣想過!”心中哽了氣,她不覺間哭喊了出來,“你放手!!”
“婊子無情,戲子無義,戲子的女兒,就和戲子一樣無情無義。”鉗制住她掙扎動的大手更加蠻橫。用力地近乎要捏碎她的手骨。
瓏髓涼了身子,心中卻陡然湧起怨氣,她握緊了拳頭,指甲刺痛了面板,陷進皮肉裡,再痛沒有心痛:“你不能……不能這樣說我……”
誰都可以這樣說我,我都可以把你們的話當做耳旁風,我可以裝做沒有聽到。唯一的,我求求你,哥哥,你不能這樣說我。
每一次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