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女兒,但是他的記憶也只有他說過的話,除此之外呢?
“百戰,你是還是個人嗎?”心中的怒意狂燒。他說他給女兒起名叫惜惜,是珍惜,愛惜的意思。而現在一稈子打過了來,她的女兒又是賤種,“對,我的女兒是賤種,就是我和你這個賤種生下來的!”
他怎麼可以這樣說?他之前的歉意呢?他請求她的原諒呢?這些到現在反而成為了謊言?而以前的謊言反而變成了現實?
他的頭很痛,眼前女人即使憤怒,越掩飾不了她泫然欲泣的悲傷,青白色小臉上的哀慟猶如指責一般。
他很亂,從清醒過來就很亂。他不知道對於這個女人是什麼樣的感情。在記憶裡,他折磨她,蹂|躪她,享受著她的身體,而後,他又請求她的原諒?為什麼?他記憶裡他沒有做錯任何一件事。
唯一有的是關於旖兒的死。
正文 喪心病狂
他自認自己不是那種因為某人的死就會將罪強加在別人身上的人,冤有頭債有主,他腦子裡的記憶,那些種種,只能說明,他對這個女人應該是沒有任何感情的。:
瓏髓與百戰面對面的對峙著,山間的冷風獵獵地吹過,揚起裙襬,連腳踝處的銀鈴也叮叮噹噹做響。
看著他傷痕凌亂的臉,曾經那記憶中的英挺轉眼成了猙獰,自己看了這樣的臉,應該退避三舍,可是,不爭氣的心裡卻想去撫過他的傷口。
淒冷的眼神中幾分的傷心,幾分的幽怨,哥,我想你回來。
只不過……你回來了,卻轉眼成了另一個人。
“你要殺的話就殺吧。反正,你從來就是這樣對我。從來,都沒有問過我的意思,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做什麼你都覺得自己是對的……我也好,錯兒也好,從來對你來說,都是錯誤。”瓏髓望了望天,目光在收落在他身上時,輕闔上眼,眼角一絲潮溼,一絲清涼。
百戰看著一臉無懼的瓏髓,他眼瞳半眯,如鷹隼一般犀利。
“你……”他彷佛要咬碎牙齒般地咬牙切齒,“你!這隻母狗!”他的聲音突地沉下,眉目高高抬起,表情化作惡鬼,“竟然對我說教?”
手中的長劍兇惡地朝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瓏髓由上段向下砍去。
咚的好大一聲響起,路邊的巨樹攔腰被砍斷。
血滴四濺。
“咚”的一聲,瓏髓捂住肩頭的傷,失力地跪到在地上,她握緊沾滿鮮血的雙手,粘稠的感覺,瓏髓悲傷到了憤怒地大吼:“百戰,玩弄生命!你就會覺得快樂嗎?!”
“玩弄生命?是我不知道,還是你不知道,本來你就是被我玩弄的人。”他緩步走到勉強站起來的瓏髓面前,他很亂,很混亂,而混亂的源頭就是這個女人。她總是在他的腦海裡出現,然後,莫名其妙的心神更亂。
人在他耳邊說,日日夜夜重複著將鋼針刺進他身體的時候說:“瓏髓。”每一次,身體受到痛苦,隨之而來的就是兩個字“瓏髓”。
瓏髓瓏髓瓏髓瓏髓瓏髓瓏髓瓏髓瓏髓。逼瘋了他的瓏髓!
只要一提到瓏髓兩個字,只要一看到這個叫瓏髓的女人,他全身上下的傷口都在叫囂著要將他的身體撕裂!
用盡全力的拳頭攻擊瓏髓的腹部,痛得發出聲音的瓏髓雙腳一軟,身體往前一彎,眼看就要倒底,可百戰連這也不允許,他的五指硬抓起瓏髓的頭髮,把她扯站起來,然後把她拖倒在地上。
“百戰!你喪心病狂了!!”聽風看不下去,喝止他道。
他聽而不聞,長劍在手,一劍刺穿了瓏髓倒地時軟癱的右腿,鮮血頓時染紅了裙子的布料。
劇烈的疼痛像火一樣燒灼了她的肌肉和骨頭。嘴角也流血,咬緊了牙根的瓏髓忍著幾乎要脫口而出的痛苦哀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