瓏髓勉強地撐開淚眼,被眼淚模糊的視線看出去,在自己身上的發狂一般只想給她帶來痛苦的男人,只要她感覺到痛苦,就會覺得是一種享受的男人。
沒有什麼好失去的。
因為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失去了。
她的尊嚴,他從來不在乎,喜歡見它們踐踏在地上,然後狠狠的踩碎。
這個身體從來就是他索求的。
沒有情|愛,沒有感情,有的只是單純的發|洩。
他們兩人的關係僅此而已。
“我,恨你!!”牙齒咬破了嘴唇,鮮紅的血從傷口流出,在她的唇上點上一抹妖豔,“我恨你!”
為什麼,她咬牙切齒地恨他。
她確確實實感覺到了自己對他的憎恨。
為什麼,還可以看到在心裡隱藏在某處,那個淚流滿面的自己?
“我恨你!百戰!我恨你!”
她總是奢望得到太多,結果什麼都得不到,甚至連自己最基本的尊嚴都失去了。
“你問我想不想你死!我想你死,我想你死!!你為什麼不去死!!!”
心臟驀然一停。
恨怒的火焰只是在一瞬間燃燒在眼底,接著被更為殘虐的陰翳取代,扣住她小巧肩頭的大手蠻橫地使力,被更深地摁進床裡,幾乎要壓斷她的骨頭。
“放心,在還沒玩死你之前,我怎麼捨得去死?”
身子禁不起他突如起來的蠻橫和瘋狂的摧殘,一陣近乎將她硬生生撕裂的痛覺,讓她覺得眩暈,依然咬著破了的嘴唇,恨意滿滿憤瞪著他。
對,瓏髓,去恨他。如果恨他,那麼自己就還有尊嚴,因為你已經不會去想得到他,不會去像個小可憐去懇求他。
恨他!恨他!
“我恨你!”
恨他!恨他!是自己還能保有尊嚴的唯一方法!
草廬小屋外,柳兒去廚房取了些白肉過來。
要祭奠的話,除了紙錢香蠟外,還是得有些祭品,白水煮的肉就是最好的。
前腳才走進西院,還沒有找到兩步遠,就聽到從草廬裡傳來的陣陣哀叫。
難道遇到了強盜!?
柳兒管不到那麼多,隨手拿了一旁的掃帚,氣勢洶洶地一腳踹開房門,“小賊,你要……要……要……”
柳兒的話被眼前的一幕震在喉間發不出來。
天……這個是……這個是……
她鼓足勇氣,大吼一聲:“你去死吧!!!”
抓著掃帚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百戰打去。
他反手抓住掃帚,暗中使力,反把柳兒震摔到地上:“滾!”
“你!!你是什麼人!!你要是再不住手!!我就要喊人了!!”老天,要是被將軍知道小姐的清白被這個登徒子汙了,那還得了?
“柳兒,出去……他,他是百戰……”知道柳兒沒見過他,即使自己想要喊柳兒救自己,但是如果她真這樣做了,到頭來拖累的只會是柳兒。
“將、將軍……”柳兒嚇得站不起來。
“還不快滾!!”他威嚇,柳兒立刻嚇得連滾帶爬出了門。
在外面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她立刻走到小屋的一角,那裡有一個籠子,裡面侍養著幾隻鸚鵡,柳兒慌忙地袖子裡取了一張紅色字條,夾在鸚鵡腳爪的一個小筒裡,把鸚鵡拋上了天空。
正文 毒物
不甘心!
不甘心!
玉兒咬破了手帕,她怎麼能夠甘心,自己竟然輸給了一個破爛貨?
聽風臨走地時候對她說:“原來你是個髒了身子的**啊。”閱人無數的聽風一下就拆穿了她偽裝的面具,“你知道一個叫瓏髓的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