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有自己的相公,有自己的孩子,享受天倫之樂?
一陣氣息上衝,她心口難受,不由掩了胸口咳嗽不停:“咳,咳咳咳……”
“姐姐。來人,快點把藥拿過來。”柳兒著急了,邊趕緊拍撫了她的後背,跟著來的丫鬟忙從籃子裡取了湯藥給瓏髓。
咳得連心肺都要咳出來一般,她勉強壓了咳喘,將湯藥飲下,這才壓制住了翻騰的咳感。
二孃和鎏紋看著她痛苦咳嗽的模樣,無動於衷。柳兒見了,對身邊的侍衛說,“讓她們跪下。”
兩名侍衛走過,強按了鎏紋和二孃,將她們硬生生地押來跪下。看到自己的娘受了折磨,小男孩立刻張嘴號啕大哭起來。柳兒又欲叫侍衛將孩子的哭聲掩了,瓏髓直接吩咐叫來丫鬟把小男孩帶下去。
一見到要帶離開娘,小男孩掙扎地更厲害,反而是鎏紋平靜,對自己的兒子說:“娘馬上就回來。”
可是,這個阿姨好凶,好可怕,臉都白得跟鬼一樣……怎麼辦,怎麼辦?突然,他想到了爹?
對,爹就不怕鬼,他要去找爹,要爹來收拾這個惡鬼。
正文 再會
瓏髓眸光一掃,冷問:“尚書大人呢?”
“他不在。”二孃也硬了聲音,被人強迫按來跪下,還是她曾經最鄙視的人,這分屈辱她怎麼受得了。再說自己的男人也……永昕,我恨你!
“不在的話,我希望尚書夫人也能做主。”她瞳眸微微眯起,悽暗的光芒流轉,“我來是為我娘,還有我孩子移棺的,相信尚書夫人不會反對將你眼中釘的棺木從凌家的祖墳移走吧?”
“髓兒,你娘怎麼說也是凌家的人,她死後本就該葬在凌家,怎麼是說移就移呢?”二孃的反對反而讓瓏髓心聲疑惑。照理來說,二孃應該是欣然同意她移走孃的棺才對,此時竟然用這個藉口搪塞,難道,其中有什麼?
“尚書夫人,不知道你還記得這幾句話嗎?”瓏髓冷冷笑道,輕啟粉唇,念道:“永昕死了。娘不就該安下心來了嗎?戰兒,我聽說你和那賤人連孩子都有了?快七個月了吧?娘,那可不是我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一字一句,瓏髓盯著尚書夫人的那張保養得體的臉,邊念邊笑痕更深,每一日,她都念著這些話,一字一句,深入骨髓,這些話,是她在窗外聽到的,是二孃和百戰之間的對話。
果然尚書夫人的臉色時青時白,當說的永昕怎麼死的時候,她斷然打斷了瓏髓:“住口!”
“那麼現在尚書夫人不會反對我將我娘,還有我女兒的墳移走吧。”言下之意,如果二孃拒絕,她就把這些話一字不動的全部告訴皇上。
“你!!”二孃咬牙切齒。
“你要知道尚書夫人,當年你兒子對我做的一切,如果現在我一紙訴狀告上金鑾殿,你放心,我保證他的侯爺之位,他的命,到現在為止!”她愚蠢嗎?是的,她曾經無比的愚蠢,沒有反抗的能力卻要去反抗,結果搞得自己一身的傷痕,現在呢?她要到了權利,足以壓得尚書府所有人不能動彈的權利,真想問問他們,當他們被權利壓得無法動彈時是怎樣的一番心境。
門外的黑騎停下,正在上朝的路上,下人急急趕來,通知他說永昕公主瓏髓現在在審訊老夫人和夫人?瓏髓?他沒有聽得太多,請人託了假,趕緊倒了回來。
才到門口,就看到沿門而戰的兩行銀甲侍衛,他心中一沉,走上前去,侍衛有人阻了他的前進。他怒道:“大膽,難道本侯要回自己的家也不可?”
這侍衛才見到是東侯大人,連忙讓路。他一步飛跑地朝大廳去,心中的激動……四年了,她回來了,她終於回來?彷彿他能夠看到她站在大廳中央,聽到他的腳步以後,回頭對他盈盈一笑“哥哥,你回來了……髓兒,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