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原來先前通道中之所以沒人站崗,是因為曉得皇后要出宮,都跑去跪在路旁見禮了。
當今皇后姓孟名雨菲,乃禮部尚書孟謙的小孫女。
‘傳聞這位皇后賢淑明德,性格溫婉,可依我看來,卻與事實不符!’回憶起先前皇后鳳眉斜挑,目光中不自覺得就會帶著一絲凌厲的俏模樣,林敬之暗自尋思,不過有一點倒是真的,這位皇后果真是雍容華貴,國色天香。
林敬之來到御書房的時候,皇上剛散朝不久,正在用午膳,還未到來,書房內站著幾個熟人,正是秦牧,龐羽,杜明,盧剛,還有白喻生。
“學子林敬之,見過幾位大人。”因為林敬之是白身,沒有任何官職,所以進來後,就趕緊給這幾人施禮問安。
秦牧,龐羽,還有杜明與他不合,都是冷哼一聲,別過腦袋,當作沒有看到,盧剛生性剛正,頷首輕輕點了點頭,只有白喻生微笑著走上前來,扶了一把,“幾年前,本官就聽聞流洲洛城出了個大才子,以十四之齡,就高中舉人!
日後我們一起伺候在皇上身邊,當多多親近親近才是。”
林敬之連忙答道:“能與白大人親近,是學子的榮幸。”
“哼!讀了許多年的聖賢書,只因父母雙亡,就發誓不踏入仕途,將忠君愛國之大義丟舍在了一邊,如此目光短淺,心胸狹窄之人,算什麼大才子!”秦牧一向自負才華古今少有,聞聽白喻生抬舉林敬之,不屑的往這邊瞥了一眼。
“就是,依本官看來,不過是個慕戀雙親,長不大的稚子罷了!”龐羽抿了口茶,開口附和。
白喻生眼見林敬之眉頭皺了起來,連忙拉著他坐在了另一邊,這時盧剛突然一臉正色的開了口,“林舉人的父母雙親,是因為擔心林舉人的科考,才鬱鬱而終,為此,林舉人心生愧疚,乃人之常情;雖然他發毒誓永不踏入仕途,的確是有些過了,但也不至於說他慕戀雙親,是個長不大的稚子!
還有,林舉人能以十四之齡,就高中舉人,說明他的確是個才華橫溢的青年俊傑。”
盧剛秉性耿直,不會因為誰與自己熟稔,就幫著誰說話,向來是有什麼說什麼,白喻生聞言也是開口大讚,說林敬之此舉,實乃是身為人之子,重孝重情的表現。
杜明今年剛滿二十歲,血氣方剛,也是一方有名的才子,聞言不服氣的說道:“本官十六歲考中舉人,但自認文采不在林舉人之下,不若我們現在就來依景作上幾首詩,分個高低?”
“好啊,本官也想與林舉人一較高下!”龐羽也開口附和。
秦枚更是狂士中的狂士,聞言挑畔的看向了林敬之。
“除了不考取功名,學子的誓言中也有提到不再吟詩作對,所以怕是不能應承了。”林敬之坐在椅子上,欠了欠身子。
“哼!不敢就不敢,何必找藉口推脫!”秦牧一甩衣袖。
“秦大人此言差矣!”盧剛再次開了口,說了句公道話,“人,無信而不立!林舉人不答應你,只不過是不想違被誓言罷了。”
“你……”眼見盧剛繼白喻生之後,也開口幫著林敬之說話,龐羽大為不滿,不過他剛說出一字,就聽御書房外傳來一聲尖細的唱諾,“皇上駕道!”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幾人不敢再辯駁,連忙都起身跪在了地上。
皇上好似有什麼急事,快步走進御書房,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林敬之,臉露喜色,“眾愛卿平身,林舉人,你也起來。”
“謝皇上!”眾人相繼站起來立定。
此時皇上已然走到上位坐下,擺了擺手,示意秦枚等人也都落座,隨後招來一名太監,命其將一張紙信遞到了林敬之的手中,開口道:“林舉人,你且看這上面寫的是什麼!”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