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軟虛脫的白齊一時間甚至都爬不起來,他就那麼趴在感染者身上劇烈的喘息著,抬頭往黃毛他們那邊的戰場看去。
後邊撲上來的那隻感染者,在十多米外就被黃毛和秦晴連手射殺。
白齊長鬆一口氣,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當他站起來,封燕看向他的目光突然變得十分驚恐,忍不住後退了一部,黃毛和秦晴的臉上也露出了吃驚的神色。
白齊下意識的往臉上一抹,滿手的鮮血。
他一抹臉,頭一晃動,頓時覺得頭上似乎又什麼東西在甩動。
他伸手往頭頂一摸,駭然發覺,一大塊頭皮耷拉頭上,往上一摸,一陣刺痛傳來。
秦晴急忙跑過來,讓他蹲下,將他被掀開的頭皮又蓋了回去。
草草的裹了傷口,眾人迅速離開了這個滿地鮮血的戰場。
他們只跑出十多米,對面的一座大樓內又衝出一隻感染者,黃毛下意識的抬手就要開槍,白齊急忙喊道:“等等!”
阻止了黃毛,白齊一邊緊緊的盯著對面的感染者,一邊揮手示意大家慢慢後退。
這隻感染者看了看白齊幾人,又看了看後邊的兩具屍體,猶豫片刻,向著屍體跑了過去。
白齊頓時鬆了口氣,揮揮手,讓大家快走。
這一段街區上潛藏的感染者的數量多的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白齊帶著眾人又向前跑出了不足五十米,就被一隻從旁邊一間洗車店裡突然撲出來感染者撲倒在地。
與柳雲曦被感染者撲倒後直接嚇呆不同,白齊雖然被撲倒在地,卻並不慌亂,他順勢將右臂塞入了感染者的嘴裡,一邊堵住對方的嘴,一邊用力的將對方的腦袋推開,左手往插在腰間的手槍摸去。
這時,他突然想起自己的兩把手槍已經射空了子彈,剛才一路狂奔,根本來不及裝入備用彈夾。
正在慌亂間,一直跟在白齊身後,保護著柳雲曦和封燕的秦晴一個箭步衝了上來,將步槍頂在這隻感染者的太陽穴上狠狠的扣下了扳機。
步槍子彈穿透了感染者的腦袋,紅白相間的液體濺的白齊滿臉都是。
白齊一把推開感染者的屍體,從地上一躍而起,他一把抹去臉上噁心的混合液體,說道:“不能再向前了,感染者太多了,必須想個辦法!”
一邊說話,白齊一邊四處張望。
他發現,剛才這隻感染者撲出來的洗車店是是一座高大的舊廠房改造而成。
廠房的正面除了兩個卷閘門之外,只有在靠近屋頂的位置有一排通風采光的窗戶,那裡距離地面超過十米高,牆壁光滑,即使是感染者也絕不可能爬上去。
白齊一揮手,說道:“走,進去避一避,再這麼下去,我們連裝子彈的時間都沒有,遲早被拖垮。”
說完,白齊當先鑽井了洗車店,眾人也都跟了上來。
洗車店的兩扇卷閘門只有一扇半開著,裡面光線很暗,並且越往店鋪深處,光線就越暗,站在光線較強的門口,很難看清店鋪深處的情況。
白齊本打算讓秦晴和黃毛帶著封燕和受傷的柳雲曦先在門口守著,自己先進去看看,但就在這個時候,街道對面的一家中餐館內突然撲出了一隻感染者。
白齊猶豫片刻,只能將半開的卷閘門用力的拉了下來。
雖然一年沒人維護,卷閘門有些死,但白齊這時的力氣極大,硬是將卷閘門拉了下來。
拉下了卷閘門,這個封閉的廠房內內就只剩下靠近天花板的一排通風的小窗戶採光,光線變的更加暗淡。
秦晴皺眉道:“太暗了,如果裡面還藏著感染者怎麼辦?”
白齊道:“可能性不大,這些感染者既然是以同類為食,就不可能群居,一個地方有兩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