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未雪,她有沒有回來?她有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如果沒事,那是大幸;若真有什麼不測,這……
未惜不敢想下去,陷入深深的自責中,若不是有他這個廢物哥哥,憑未雪的天賦,說什麼也不會落到如此境地。她應該與那些貴人小姐一樣,享著富貴榮華,受君家資源的大力支援,是天之嬌女,何必遭如此罪過?
都是因為他,與那君家斷絕了關係,陪著家人一起落魄,明面上是君家子弟,實則水火不容。若沒有他的原因,憑未雪的天賦,劫氣境五層唾手可得,甚至那劫氣七層也不是那麼遙不可及,隨便在哪個世家,都是耀眼的天才,哪會像如今這般,蹉跎在劫氣四層,上不得,下不去,尷尬不已。
天才失去了資源,劫力也難以寸進。
現在有人想對未雪不軌,他這個做哥哥的,卻無能為力,未惜的心有些痛,心底浮現出一個活潑的小女孩,一邊默默地為家付出,一邊用快樂感染他人。十三四歲,本是豆蔻梢頭二月初的年華,本該是在父母膝下撒嬌快活的年紀,未雪卻懂事的成長起來,盡力分擔家中的負擔,從不言苦,稚嫩的心,早早的成熟……
未惜用手揪著頭髮,痛苦的哼了兩句,他前所未有的痛恨自己的無能,前所未有的想擺脫廢物的稱號,他要變得強大,強大到沒有人敢欺凌,強大到宵小都畏懼,他要用自己的肩膀,扛起一片天!
只有自己強大,妹妹才不會受人欺負,遭到不軌之人的惡意;只有自己強大,母親才不會那麼苦那麼累,為生計操碎了心;只有自己強大,才能真正讓家人平安,讓家庭幸福。
“我要變強!!!”
未惜扯著頭髮歇斯里地的咆哮,瞳孔猛地緊縮,模模糊糊浮現出一道紅色的血光,像欲脫籠的野獸,做著最後的掙扎。
“怎麼了怎麼了?”
門被撞開,一道身影慌張張的闖了進來,卻是木含煙聽見未惜痛苦的咆哮聲,趕緊丟下手中的活,來看發生了什麼事。
兒子醒了,這是好事,但又為什麼大聲吼叫?
畢竟未惜平日裡有什麼事都能隱忍下來,一般不會像如今這般直接發洩。能讓一個平素堅強的人崩潰到咆哮,怎麼都不是一件小事。
“沒什麼。”
未惜青澀的額角青筋暴起,面相有些猙獰,此時正半蹲在地上,大口喘著氣。未惜冷靜下來,眼睛重新清明,手捂著額頭,起身平靜一下氣息,緩緩對木含煙道。
“娘,未雪回來沒有?”
“回來了,不知怎麼回家就是哭,怎麼勸都沒用。”
木含煙回答道,她瞭解自己的兒女,也是一個聰明的女人,聯想未惜的昏迷與未雪不正常的哭鬧,早猜的不離十。再經過未惜的詢問,心中有了明確的脈絡,有不甘,有沒落,更多的是對兒女的心疼。
未惜緊緊地閉上眼,睜開,沒說什麼,轉身取了一瓢水,大口飲下,卻因喝得太急,被嗆了一口,咳個不停。
木含煙連忙過來,幫忙輕拍著未惜的背,幫他理清氣息。未惜的背很消瘦,甚至能摸到背部磕人的骨頭,明顯營養不良的狀況,木含煙拍著,眉宇間是深深的自責與心痛。
“娘,你好好安慰安慰未雪,我先出去一下,練下拳。”
未惜緩過勁來,輕聲道,話語中看不出喜怒。
木含煙眼神中充滿了憂慮,深深地看了未惜一眼,還是不放心地道:“你昏迷了一夜……”
語氣一頓,繼續道,“我們鬥不贏他們的……”
未惜聽到這句話,眸光忽閃,止住了木含煙接下來的話,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們強,所以他們能夠將我趕出家門,連累到家人。他們拳頭大,所以他們無所顧忌,任意凌辱。我被他們打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