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卻沒有勸慰她,她知道,有些悲傷,如果沒有宣洩出來,會更難受的。
而且,聽著她哭,她的心,竟然漸漸地就安靜了下來。似乎是雙兒將她的悲傷也連帶著哭出來一般。
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呢?
也唯有好好地活下去。
有時候,她都要懷疑,她,是當真太能忍了,又或者是,當真世間沒有什麼事可以真正撼動得了她了。
將眼慢慢閉上,惟有心,尚存一片清白明淨!!
也許當真未走到最糟的一步吧!
第二天醒來,鳳孤竟是忘記了昨晚上發生的事,由於晚清託了紅書要保密,而紅書又去託了其他三名侍婢保密。
於是這事,竟是硬生生地掩了下來。
晚上,鳳孤又來了。
一臉的倔傲不可一世,眉眼張揚中帶著幾分邪媚,卻又含了更多的冷酷與陰鶩。
他一來,晚清就開始彈了起來,由於昨夜裡身上被他揉吻了幾處淤青,是以今晚她特地穿了一件暗紅色繁花裙,複雜的花飾,暗沉的顏色,再加之夜的掩飾,只讓人覺得黑暗而繁雜,倒是看不出任何破碇來。
不敢再彈那一斛珠,怕勾起他昨夜的回憶。而是又唱了那一曲柳梢青,聲音清清軟軟,和著靜寂的夜色,竟是比之那一夜唱得還要好上幾分。
一曲唱罷。就見他仍不走,而是看著她,看得入了神,眼神也是閃爍不定,似乎想起了什麼,又似乎想不起來一般。
晚清心頭鼓跳個不停,一下又一下,一下重過一下,落在耳上,竟是極清晰,害她險些就想去掩住胸口,怕這聲音讓他聽了去呢。只好使了心平息呼吸。
就在這時,鳳孤抬起了眼看向她。
晚清的心又是一震,卻是挺直了背脊,只裝得端莊而大方。
鳳孤原本一直在想著昨晚的事,昨晚他喝得太醉,竟是事情忘記大半,只隱隱地記得有個女子唱著一首一斛珠,聲音清脆,如大珠小珠落玉盤,詞語柔媚,讓人心中升起了柔情萬千。
後來、、、後來、、、後來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卻是記不起來了,只記得他撕碎了誰的衣服,而那個女子是誰,他卻是想不起來,也不知究竟是夢還是現實。
抬頭就見晚清臨危正坐,那嚴陣以待的模樣,使他顯些忍俊不住,要笑將出來。
隨即,一光束閃過,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可是再去想,卻是徒然,望向晚清的眼,直要望入她的心間一般。
昨晚的人是她嗎?
“可會唱一斛珠?”他故意問。
晚清看著他,雖然臉上表情不變,可是手心卻是捏了一把汗,也不知他究竟是不是想起了什麼來,若不然,又怎麼忽然問她會不會唱一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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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人是她嗎
可是再仔細看下去,又不太像,以他的為人,若是想起來,那裡還容別人欺騙呢?只怕此刻她早已經跪在地上了。而且他此刻臉上的表情帶著疑惑,也不太像。
於是她緩緩地道:“妾身曾經看過這首詞,只不過裡面言詞帶著幾分暖昧,所以並不怎麼記著,此時也僅是記了兩三句。”
說完她還不忘故做幾分羞怯,以證明她確實是覺得這詞十分不堪,末了又加上一句:“若是爺想聽,妾身可以去學。”
“不必了。”鳳孤冷聲道。其實想想也是,以她這種自持端莊的大家閨秀,又怎麼可能唱一斛珠這等風情的詞呢,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而且若昨晚之人是她,只怕她早就已經擺正身份了,那裡可能掩著藏著呢!!
“是。”晚清見他不再懷疑,這才又道:“爺還想聽什麼?”
“不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