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鹽腥的味道,她輕拭嘴角。
袖上一片腥紅刺目,鳳孤好狠的心,這一把掌,打得可真是用力!!
她卻是強忍著,輕輕抬頭望向他,眼中一抹堅韌不屈,嘴角彎成淡淡的笑,而後嘲諷地道,聲音清冷如凝了霜結了冰:“爺忽來就是一巴掌,讓妾身很是莫名其妙?妾身如若有那兒做得不對,爺縱然要妾身死,妾身也不會有二話,可是無緣無故就是一巴掌,讓妾身太過冤了!!”
“你不知道你那兒做得不對?!!”鳳孤陰狠地道,鳳眼眯成一線,那裡面濃濃的怒意直射向她。
晚清心中忽然有些瞭解,他打她,無非就是為了朱月兒罷了,只是為何剛剛不發怒,此時又氣得如此?
故意只是態度堅硬,語氣清冷地道:“妾身自認沒有不對的地方。”
“沒有不對!看來你當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自己做了什麼會不清楚!!”他怒道。
一旁的紅書實在看得不過去,於是小聲地想勸:“爺、、、”
卻被鳳孤一個冷酷的眼神瞪回:“不該你管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
“是。”紅書見他臉色鐵青,只好退了下來,不敢再開口。
“晚清確實是不知道那兒做得不對!”她繼續道,那在他的眼中也許是錯,可是在她的眼中,那根本無錯。
“你今天怎麼對月兒說話的?!!”他喝道。
晚清卻是一笑,絕美而帶著嘲諷地望著他:“那麼爺說我應該如何對她說話呢?再說了,爺若是哪兒覺得不對,當時怎不見爺說出來呢?”
鳳孤一聽,憤憤地道:“若非月兒讓我不要再為難你,你以為你現在這條胳膊還在嗎?我告訴你,不許你再對月兒無禮!!想想月兒一再為你求情,如此善良一個女子,你竟然還一再地為難著她,處處不給她好臉色!還說什麼才女,讀書,竟讓你讀成這般不識抬舉不識理節的嗎?!!”
他言辭義憤,說得句句在理一般。
忽然間,她彷彿真成了一個潑婦妒女一般,尖酸刻薄,不給人好臉色看。
或許在之前,她會覺得委屈,覺得受了不平等看待,可是經一事長一智,她也不奢望鳳孤會變得理智一些的。
此時的她,只是覺得鳳孤可笑,朱月兒那樣一個女子,他竟然看不出她的本性來,竟然用善良、純真來形容她。
難怪人家總說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看來,他是已經被過去的得不到矇住了眼睛了,只是將心中那一塊最好的地方留給了她。只是他也不想想,朱月兒,可曾去珍惜他的這一塊美好的地方。
“爺覺得妾身不識理節,不識抬舉嗎?”她緩緩地問道。臉上卻平靜無波。
鳳孤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晚清又接著道:“爺覺得妾身不識理節,不識抬舉,妾身卻覺得爺濁眼不識,黑白不分明,善惡不明辨。”
“你說什麼?!!”鳳孤想不到晚清竟然如此反駁,氣得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惡狠狠地問道。
“不過一個女子而已!縱然她再傾國傾城,不過是別人的妻,況且,空有其表,敗絮其中罷了!!”他不讓她說,她卻越要說。
“你找死!!”鳳孤的手中力氣更加重。
“爺、、、爺、、、不過、、、不過是不、、不願面對自己、、、自己、、、罷了、、、、、、爺生意奇才,慧眼識、、、識、、人,又、、、如、、、如何辨不、、、不出好壞、、、呢!”他的手上用力,晚清只覺得頭重腳輕,無法呼吸,所有的氣全頂到了頭部去了,臉也憋得通紅。卻還是明亮的眼睛瞪著他一字一字艱難地道。
縱然是死,她也要將事情全部說明白。
紅書一看不對勁,急得臉也紅了,趕緊道:“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