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琴倒在地上,一旁的傅庭淵和江箏都沒有要扶她的意思,江琴想扮柔弱的打算落了空,只好不情不願地爬了起來。
江母見傅庭淵這般模樣,便知對方是個金龜婿,頓時喜笑顏開,“哎呦,大女婿,都是一家人,快坐快坐,一起吃個飯,以後也好互相照應著。”
估計最後一句話才是江母的心裡話,她看中了傅庭淵的錢,想靠上這棵大樹。
傅庭淵面色冷凝,看了眼懷中的江箏,眼底多了些暖色,轉頭道:“我是阿箏的丈夫,並不是你的女婿。”
江母的笑意凝固在臉上,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這……箏箏是我的女兒,你當然是我們的女婿了。”
她還指望著這個女婿幫幫自家兒子呢,可不能輕易放走。
傅庭淵沒錯過江母眼底的算計卻也沒放在心上,跟商場上的爾虞我詐比起來,江母的道行還是太輕了,“她很快就不是你的女兒了。”
江母還沒反應上來,就見傅庭淵讓身後的蘇秘書拿出檔案。
“這是斷絕關係書,簽了這個,你們和阿箏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關於江家的事情,江箏說過一些,但更多的是傅庭淵後來自己查的。
江家父母從未把江箏當作女兒來對待。
在江箏小的時候就把江箏扔到鄉下生活,十幾年從未管過,後來聽說江箏考上了大學,又死皮賴臉地來認親,把江箏高中時期打工賺來的錢搜刮一空,後來江箏出事更是搶走了江箏的救命錢,這樣的親人倒不如不要!
江母臉色難看,江父被人下了面子,一張老臉也是通紅。
“箏箏畢竟是我們的孩子,這份協議我們不會籤的。”
江父算是見過些市面,知道傅庭淵這樣的人必然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搖錢樹,不可能輕易放手。
江母也跟著幫腔,“是啊,箏箏可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就算你們結婚了,也不能讓她和我們斷絕關係啊。”
江母心知江箏不好控制,看了眼杵在門邊的江琴,頓時計上心來,“好女婿你看,琴琴和箏箏一起長大,必然是捨不得箏箏和你這個姐夫的。”
江箏簡直噁心死了,想拉傅庭淵走,傅庭淵卻朝著她搖了搖頭,遞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如果你們簽了這份協議,可以得到三百萬。”還未待江母眼底的驚喜迸發出來,傅庭淵緊跟著說道:“但如果你們不籤,我會以遺棄罪告你們,畢竟你們當初的所做所為,人證物證齊全,誰都跑不掉。孰輕孰重,你們自己掂量。”
不知江家一大家子愣住了,連江箏也愣住了。
這份協議,傅庭淵從來沒跟江箏商量過,卻將她想做的一切都準備好了。
“你……”江箏盯著傅庭淵的下顎線看,聲音帶著幾分哽咽。
傅庭淵察覺到江箏的異樣,拍了拍她的後背,柔聲道:“不怕,有我在。”
他會替他的阿箏遮擋所有的風雨,從此天光大亮,再無陰霾纏身。
傅庭淵的話說得很明白,簽了就有錢,不籤就等著蹲牢子。
江母被嚇住了,但心底滿是不情願,畢竟江箏如今那麼有錢,還沒搜刮些下來始終不甘心,但這一切跟坐牢比起來什麼都不算,江母還是惜命的,她將協議拿了過來,“我們籤!別告我們!”
江家父母簽好了協議,整個人如同落水的鵪鶉一般提不起勁,但一想到即將到手的三百萬卻也躍躍欲試,他試探地問道:“那錢……?”
傅庭淵沒說話,蘇秘書替老闆辦事,上前一步遞了一張卡過去,“三百萬,沒有密碼。”
江父江母雙手顫抖地接過銀行卡,眼底滿是貪婪。
趁著這個空檔,傅庭淵帶著江箏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