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在這個家裡一向是和稀泥的代表,否則江箏生母故去,她這麼多年被繼母苛待,江父不可能不知道,只是懶得管罷了。
說白了就是江箏這個女兒無利可圖,不值得他費心。
“爸爸,您來評評理!”江箏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看著江父道:“當日江朝驟然悔婚,置您和家族的面子而不顧,我好心好意替她抹平這樁婚事,保住了家族岌岌可危的地位,結果反過來還要被她嘲諷,這叫什麼事?真是讓人寒心!”
江父昨日就聽江母說過,江箏變得不太一樣了。
當時並不覺得有什麼,直到現在直面江箏,才發現這個女兒早就變得和記憶裡不同了。
“這件事朝朝確實做的欠考慮了。”江父說道。
話音剛落,江箏就笑出了聲。
同樣都是女兒,江父的心真是偏到咯吱窩去了。
江朝當著眾人的面胡鬧,在江父這裡就是一句不痛不癢的欠考慮。如果悔婚胡鬧的人換成江箏,江父只怕會立刻把她趕出家門,從而換得一個美名。
差別可真大!
“爸爸不會就這樣放過江朝吧?”江箏淡淡說道,眼眸卻死死地盯著江父。
江父被人猜中了心思,面露不悅道:“你已經嫁過去了,這件事就算結了,還想怎麼樣?”
“爸爸這就說錯了,我並不想怎麼樣,只是擔心江家和爸爸的名聲罷了。”江箏壓著心裡的憤懣,含笑一字一句道:“她悔婚,失的可是江家的百年聲譽,我今天一路走過去聽見外頭的人都在對江家女兒當日悔婚的事情議論紛紛,有人說是江家家教的問題,百年貴族居然教出一個只會逃婚的女兒,更有甚者對爸爸您頗有微詞。”
“居然有這種事!!”江父職從法院,平時最注重名聲,當即便大怒。
江箏善解人意道:“街頭都傳遍了。我也不是非要和江朝過不去,雖然我倆關係不好,但好歹都是江家人,自然該以江家和爸爸的名聲為先。我也不忍心江朝受罰,只是外面風言風語不斷,爸爸如果不作出表率,難免有人因為這種事情找爸爸的麻煩,連累你的工作!”
錘子不打在自己身上永遠不知道疼,江箏把江父最在乎的名聲放在火堆上烤,她就不信江父還能輕飄飄放過江朝。
果然,江箏話音剛落,江父就憤怒地給了江朝一巴掌,打得她半邊臉頓時紅腫了起來。
“爸爸,你居然打我!”
江母也被驟然爆起的江父嚇了一跳,連忙把捱了一巴掌的江朝護在懷裡,“你這是做什麼!朝朝根本就不喜歡那個人,逃婚也是在所難免。”
“就是你!寵壞了這個丫頭,寵得她無法無天!!”江父暴怒起來,誰都拉不住,當即也開始指責江母,“現在外面都傳成什麼樣子了?如果不是箏箏當時當機立斷嫁了過去,我們江家的脊樑骨都要被人戳斷了!都是你生的好女兒惹得事!”
江朝從未見江父生過那麼大的氣,一時間慌了神,她扭頭狠狠地瞪了江箏一眼,隨後起身眼中含淚道:“父親!就算我逃了婚給家族抹黑,但是我和奧貝隆上將兩情相悅,我遲早是上將夫人!這難道不能將功補過嗎?”
江箏喝茶的動作一頓,她挑了挑眉,似乎為江朝難得地有腦子而驚喜,隨後笑著搖了搖頭。
江朝居然盯上了奧貝隆,那可不是好心腸的主兒,江朝這種蠢貨在奧貝隆面前估計要被吃得骨頭都不剩了。
江朝的話果然讓暴怒的江父安靜下來,獨自沉思著。
見狀,江箏笑了笑,“江朝你這話說得彷彿你現在就要嫁給上將了似的。”
“那不過就是遲早的事情!”江朝強調著,她看著江箏含笑的神情卻覺得對方在嘲笑她,拿起手邊的東西就扔了過去,“只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