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大殿之上,沒有了面具的遮掩蔓塵依舊是蔓塵。他的驕傲和發自本源的高貴並不會因為身份的改變而改變,他就是那樣傲然無畏的站在那裡,彷彿那站在最高點的君主一般接受著眾人好奇的審視。
赫連榕凜高坐於皇位之上,他微笑著向他攤開雙臂道,“歡迎回來,我的兒!”
這一聲‘我的兒’在蔓塵聽來是如此的諷刺,他幾時把自己當過他的兒子,在他眼中自己只是一個棋子,只有有用和無用之分!
蔓塵在心中冷然嘲笑,口中卻違心的恭敬道,“父皇!”
赫連榕凜哈哈一笑,起身拾階而下降尊紆貴的走到蔓塵面前以一個父親和上位者的身份鼓勵性的拍了拍他的肩道,“做的很好,蔓兒,你不愧是朕的兒子!他日,若是我昌源國的鐵騎踏平康樂王都,蔓兒你必將居功至偉!哈哈!”
蔓塵眸中寒光微閃,但他還是及時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垂眸頷首道,“兒臣不敢居功!”
赫連榕凜回身走上高臺,自高處俯視與他道,“蔓兒不必謙虛,你的功績所有人都看在眼中。不費一兵一卒就使得有著戰神之稱的康晨楓為你而死,康樂國的明德帝死後只餘下一個黃口小兒不足為懼。在場諸人中,除了你——還有誰能做到如斯?”
只見赫連榕凜的鳳眸威嚴的一掃,文武百官皆扶手稱是道,“陛下聖明,六皇子殿下驚世絕才,值此榮耀!”
赫連榕凜放聲而笑道,“蔓兒無需再推脫,你立此奇功,可想要什麼獎賞?”
蔓塵緩緩勾起唇角,譏諷道,“我要什麼你都給?”
赫連榕凜傲然頷首,回身坐回到龍椅上饒有興趣的看他道,“這世間有什麼是朕給不起的?就算你要的是朕的位子也並無不可,只是……”他撐起額頭邪魅的一笑道,“就算朕給你,你又能坐得穩嗎?”
赫連榕凜此言一出全場譁然,數百雙眼睛皆集中於一處。既然陛下如此說了,若這位六皇子殿下要的真就是那皇位……
蔓塵卻是淡然一笑,不經刻意卻是入媚三分,一如多年之前他坐於赫連榕凜身邊的那一笑。妖而不豔,一顰一笑彷彿都能勾人魂魄一般,卻偏偏又儀態萬千,舉手投足之間,優雅和發自骨髓深處的貴態卻不因那三分媚態而減弱分毫,反而給人一種渾然天成的優越感。
就是這樣一個人兒,他是一個人讓人不得不敬佩的傳奇存在,他曾是康樂國權利地位都至高無上的蔓德太后。他現在,是昌源國同樣擁有皇儲資格的六皇子!
只聞那傳奇的人兒緩緩道,“有二哥這位太子在,兒臣又豈敢斗膽染指皇位。兒臣只想在宮外為自己謀取一處屬於自己的府邸,以安農業!”
赫連榕凜道,“這是自然。朕已經吩咐戶部將朕登基前在宮外所居的府邸重新翻修,皇兒不日就可以住進去。除了這個,蔓兒難道就沒有其他什麼要求了嗎?”
蔓塵眸中光輝一交,從容道,“既然父皇如此說,那麼兒臣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赫連榕凜道,“朕說過要賞你,皇兒但說無妨!”
蔓塵冷然一笑,俯首恭敬道,“兒臣懇請父皇將北線的二十萬大軍的絕對指揮權全權交予兒臣!”
此言一出滿座嗡聲一片,北線二十萬大軍雖不是一支小的數目,可其主要職責就是牽制北荒蠻族,輕易不可調動。又是在苦寒之地,形同雞肋,不論是太子還是大皇子都不曾將注意放在上面。而今這位六皇子一開口就是要北線的二十萬大軍,其目的實在叫人摸不著頭腦,難道他還妄想用這二十萬大軍與太子和大皇子殿下分庭抗衡不成?
一側的五皇子赫連緣塵忍不住開口譏諷道,“難道一個連馬都上不去的人還妄想指揮千軍萬馬,上陣殺敵不成!”
赫連榕凜也道,“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