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隔兩個小時就問一次,軟硬兼施,可她底氣足,態度從頭到尾都傲慢無禮。
一開始進警局,她也慌,大喊大叫像個瘋子,中途她請的律師來了一趟,之後就像只開屏的孔雀,傲得不行,估計那律師跟她說了什麼。
徐蓁蓁仰著下巴,還穿著昨天那套禮服,裹了件外套:“要我說多少遍都是一個答案。”她蓬頭垢面的,臉上的疤痕明顯,只是眼裡盛著火光,“我不知情,九年前的事情我不知道,喬方明的死我也不知道。”
審了這麼多次,就這麼一句。
刑偵隊脾氣最好的趙騰飛也有點想揍人了:“你的口供我們都已經記錄在案了,將來自會呈堂,考慮清楚,謊撒多了,判的更重。”
徐蓁蓁冷嗤:“你們警方有證據嗎?”
她估計透過律師和姜民海串好氣了,篤定了警方不能拿她怎麼樣,有恃無恐。
“想給我判刑先找到證據再來跟我說。”徐蓁蓁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鐘,高跟鞋蹬著瓷磚地,發出刺耳的聲音,她冷笑著,“還有五分鐘,就滿二十四小時了,是不是可以準備放我出去了?”
趙騰飛咬了咬牙:“不急,反正你會再回來。”
五分鐘後,拘留滿二十四小時,徐蓁蓁被釋放,她一臉憤恨地出了警局。
湯正義摸著下巴:“這個女的,真是太欠揍了。”
小江這軟軟的少女脾氣都被氣出來了,因為這個徐蓁蓁,警局全員加班到現在,火氣都大著呢:“對呀,我一直以為女孩子都是世界上最可愛的生物。”
湯正義一臉老阿姨的表情:“婀娜啊,你還是太年輕,女孩子可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
小江瞪他:“不要叫我婀娜!”
徐蓁蓁出了警局,給律師打了個電話,徐家給她的卡都被凍結了,咖啡店也被查封沒收了,她自己開的那張卡里沒什麼錢,結了律師費的尾款後所剩無幾。
沒錢,也沒落腳地。
她打了個車回了徐家,九點多,徐家人都在,姜九笙也在,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樣子真是刺眼,她在警局關了一天,徐家一個人都沒出現,這麼不念舊情,如果不是她的生父護她,徐家人甚至要讓她坐牢。
“你還來做什麼?”徐華榮的妻子最先開口。
徐蓁蓁一出現,整個氣氛都變了。
不速之客,擾人興致。
徐蓁蓁走過去,喊:“爸爸,爺爺。”
“徐小姐,”王氏語氣已經不算客氣了,“應該稱為姜小姐了,你是不是該改口了?”
徐蓁蓁置若罔聞,紅著眼看徐平徵:“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父親做的一切,這九年我是真心把你們當成家人。”
口供和在警局的一致,死不承認。
景瑟正在吃葡萄,腮幫子鼓鼓的,小聲咕噥了一句:“她演技比我好多了。”
徐家人以前是把徐蓁蓁當自己人,沒有提防,可不是傻,裝傻充楞買可憐,誰會看不明白。
雖從警局出來了,到底是走投無路,對徐家還抱著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
徐平徵臉色已經冷了:“不管怎樣,我把你當女兒養了九年,不想做的太難看,你自己離開,算是我們徐家給你最後的體面。”停頓了一下,字字有聲,“還有,那兩件案子你有沒有參與,我們徐家也會繼續查下去,天網恢恢,我勸你自首。”
九年時間,只有最後的體面,一點情面都不留。
她若不是窮途末路,又怎麼會腆著臉來徐家。
整個徐家,徐平徵性子最溫和,以前也最疼愛她,徐蓁蓁把他當最後的救命稻草:“爸——”
徐平徵冷然打斷:“請你立刻離開。”
別說念舊情,徐平徵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