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叫個給爺聽聽。”
謝蕩甩了甩頭髮上的汗,抬眸,眼底傲氣不減半分:“廢什麼話,直接動手,我要是吭了一聲,老子就不叫謝蕩。”
成洛咬牙,眼裡冒火。
身後的男人上前,小聲說了句:“洛少,他是謝蕩。”底氣不太足,“是個很出名的小提琴家。”
“那正好。”成洛陡然收了得意的笑,冷著眼說,“把他的手給我廢了。”
謝蕩舔了舔後槽牙,吐了一口血沫星子:“你TM的敢碰我的手試試!”
他手撐地,剛站起來,身後的男人一鐵棍下去,左腿一麻,整個人往前栽,趴在了地上,頭上大顆大顆的汗滴下來,咬了咬牙,他撐著身子再爬起來。
成洛沒了耐心,吼著手下人:“愣著幹什麼,給我打,誰第一個敲碎他手上的骨頭,老子給一百萬。”
謝蕩抹一把嘴角的血:媽的,才一百萬,他的手光保險就花了一千萬。
男人們聽聞有錢,各個眼裡都泛光了,拖著鐵棍逼近謝蕩,他的兩隻手被按著,動不了,看著地上的影子步步逼近,他咬了咬牙,還是一聲不吭,求饒這種事,他不會做,也做不來。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抬起手裡的鐵棍,握緊了些,猛力朝下。
突然!
“叭——叭——叭——”
後面的鳴笛聲響得又急又大聲,驚住了所有人的動作,都回頭看去。
正後方,一輛紅色的甲殼蟲,卡在路中間,主駕駛座上的女人笑得無害:“不好意思啊,你們擋著我倒車了,能挪個地兒不?”
“滾開!不然連你一起打。”
車裡的女人撓撓頭,很驚慌的表情:“額……那你們繼續,繼續。”
她也繼續,倒她的車。
成洛等不及了,惡聲催促:“等什麼,還不快動手!”
男人們又把手裡的鐵棍舉起來了。
突然!
警笛長鳴。
滴嘟滴嘟滴嘟滴嘟滴嘟……
“洛少,警、警察來了。”
二十幾個男人,瞬間都慌了,東張西望,眼顧四方,耳邊急促的警笛聲越來越近。
“別再讓我抓到你。”成洛不甘心地咬咬牙,“走。”
男人們一鬨而散,很快就跑開了。
等人走遠了,甲殼蟲的車窗搖下來,裡面探出來一個腦袋,掐著嗓音,喊:“謝蕩。”
謝蕩趴著,一動不動。
她急了,吼:“謝蕩!”催促,“快起來啊。”
對方跟死了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
甲殼蟲的車主沒了辦法,邊東張西望邊爬下車,兜裡的手機還在響著,警笛聲沒停。
要不是她足智多謀,下了個警笛聲,中國樂壇已經痛失了一個卓越的小提琴家了。
這麼聰明絕頂,還能是誰,當然是談墨寶。
她貓手貓腳地走過去,輕輕踢了踢地上的人:“死了沒,快起來啊!”蹲下去,搖晃他,“再不起來他們就要回來了!”
話才剛說完——
“媽的,居然敢詐我。”
談墨寶抬頭,完了,真的回來了。
帶頭的男人凶神惡煞,眼裡,火光沖天。
談墨寶往後一趔趄,屁股坐地上了,她拽住謝蕩後背的衣服,扯了扯,舌頭哆嗦:“謝、謝蕩。”
一直趴著的謝蕩動了動,吃力地從喉嚨口擠出兩個字:“快、跑。”
她也想跑啊!
談墨寶快哭了:“跑不了了,我、我……我腿軟了。”
這個白痴!
謝蕩咬著後槽牙,抬手去拉談墨寶,把她往裡面推了推,撐起身子,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