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恆則是憋了半天才堪堪開口道:“殿下,穆王殿下沒有捱打。” “嗯?” 朱標皺眉道:“他跑了?” “沒有!” 朱標接著猛地就從位置上坐起來皺眉道:“他的舊傷復發了?” “王太醫可曾入宮了?” 李恆則是臉色難看道;\"也不是舊傷復發了。\" 朱標已經逐漸的失去了耐心。 “到底怎麼了?” 李恆則是咬著牙小心道:“奴婢進去的時候皇后娘娘就在穆王殿下的院子裡。” 朱標頓時一副瞭然的樣子。 “娘去了啊。” “那就對了。” “你下去吧。” 接著就低頭開始繼續批閱自己面前的奏摺。 過了許久他總是覺得不對這才抬頭看著還在原地的李恆道:“還有什麼事?” 李恆則是苦笑著搖頭道:“殿下,皇后娘娘口諭!” 朱標頓時就從位置上站起來走了出來。 接著一臉納悶的跪了下來、 “兒臣朱標聆聽訓示!” 李恆此時額頭的汗水都出來了。 “皇后娘娘口諭!” “你就拿著這個戒尺回去。” “打老大六下!” “讓他長長記性。” 朱標則是黑著臉什麼都不說。 就將手伸出來。 啪! 李恆雙手顫抖的就開始了。 給朱標六下打完了。 他自己都虛脫的坐在了地上。 朱標則是平靜的站起來看著李恆道:“現在老五去哪兒了?” “穆王殿下已經出宮了。” “那你就去找他,” “十二下。” “不,二十四下。” “明白了嗎?” 李恆則是一臉生無可戀的起身朝著外面走去,他算是看出來了。 這是要他死了。 朱標則是摸著自己的手繼續回去處置奏摺了。 京師皇覺寺。 朱橚帶著錦衣衛上來的時候,寺廟的和尚都蒙了。 他們的主持是一個九十歲的老和尚。 老和尚眉毛很長。 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九十了。 一臉慈眉善目的看著朱橚道:“拜見穆王殿下!” “不知今日是有何事?” 朱橚則是淡淡的一笑道:“本王聽聞皇覺寺立京師之時,主持就曾發下宏願。” “既是龍興之地。” “那龍興之後,豈可不顧魚蝦?” “皇上日理萬機。” “皇覺寺就要替皇上做,凡是窮苦人,只要來皇覺寺,就可以吃上一口飯。” “本王說的可對?” 老住持名叫慧空! 此時依舊是一臉微笑的點頭道:“正是如此!” 朱橚依舊淡淡的微笑道:“而且主持還經常在這裡給一些無業的窮苦百姓一些活兒。” “給他們一份生計。” “本王說的可對?” “正是如此。” “那就帶本王去吧。” 慧空有些不懂道:“殿下要去何處?” 朱橚淡淡一笑道:“主持慈悲為懷,本意是為了扶危濟困。” “是大慈悲。” “可奈何有些人教化是沒辦法的。” “他們也不是來修行的。” “他們是藉著皇覺寺來藏身的。” 慧空終於是第一次動容了! “殿下,您是說寺廟中收留的那些人中有人不法?” 朱橚微微點頭、 慧空則是雙手合十道:“如此老衲曉得了。” “慧明師弟。” “你帶著殿下去吧。” “阿彌陀佛!” 一個胖和尚從旁邊走出來,朝著朱橚點點頭,接著就朝著後面去了。 皇覺寺規模是很大的。 大的離譜。 穿過了後院走了很遠的距離才來到了後山。 這裡就是皇覺寺為了救濟窮苦人設立的臨時的休息的地方。 都是一些普通的房子。 也可以說這裡是一個村子。 這裡大多都是苦命人。 本身該是人去樓空,他們晚上的時候回來休息,白天的時候就出去做事掙錢去了。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 原本看著奄奄一息,還有許多兜售瘦骨嶙峋的百姓。 此時他們完全的變了一個人。 開始密密麻麻的集結了。 短短一會兒就有上百人集合好了。 他們手中拿著短刀和彎刀。 開始慢慢的朝著這邊逼近。 領頭的是一個少了一隻胳膊的老漢。 他一隻手拿著一把刀指著眼前的朱橚。 “穆王,還是讓你找到了。” “看來我們的首領是回不來了。” 朱橚則是淡淡一笑道:“他在錦衣衛的大牢內難受呢。” “脫因帖木兒也是個漢子。” “打斷了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