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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部分

不認識的。”

“你知道鬱長權住在哪裡嗎?”

小二臉色變得煞白地說:“道長打聽鬱法官做甚?你不知道他老人家最不喜歡鎮裡的人向外人透露他的行蹤麼?俺要是告訴了你俺便要遭殃了。”

“貧道有急事要請鬱法官幫忙,請小二哥指點一二。”褚小蝶取出一兩銀子放在桌面上。

小二的眼睛裡放出亮光,旋即又泯滅,戀戀不捨地看了銀子一眼,依舊搖頭不止:“不是俺不想賺您的銀子,實在是無福消受。您不知道鬱法官法術通神,無論誰得別人好處而犯了他的忌諱,事後總會被他知曉,無緣無故就要害上一場病,最好的是等把病治好了,得的好處銀子也剛剛好花完,白忙活一場,最慘的是賠上一條老命不說,還連帶家裡的活人遭殃,總歸得不償失,您快收起來吧,俺實在不敢呀。”

“既然如此,貧道也不敢相強。”褚小蝶收起銀兩,換作愁眉苦臉長嘆一聲道:“唉!貧道因師父病故,欲投京城師叔處,到得此地盤纏將盡,聽人說鬱法官扶危濟困,樂善好施,還指望找他借些盤纏好上路呢。”

“咳,誰告訴你鬱法官是這樣的好人?俺奉勸道長一句,就算討飯也千萬不要找鬱法官,似您這般俊俏的人兒到了他那裡正好似送羊入了狼口。”小二話一出口馬上後悔了,心虛地四下看看有沒有人注意。

因褚小蝶固是用欹碧簪掩飾了氣質,並沒有改變五官容貌,細看之下仍然豔麗出眾,小二站得近看得很清楚,美女當前才會說漏嘴。

“哦?小二哥怎會有此一說?”

小二想想已經說漏了嘴,索性坐到她身邊,原想緊挨著坐下乘機揩點油,沒由來心頭慌張,遂打消了不良念頭,湊近點低聲說道:“道長是外鄉人,不知道鬱長權的真面目,他實實是俺們這裡的一大禍害。他不是本鎮人,十年前搬到這裡來,也不知從哪裡學的一身本事,最擅法術,初來時替人打醮捉鬼、驅邪施符頗有神效,被尊稱為法官。沒過多久便露出來本來面目,他仗著法術通神專一做惡事,今日讓張家鬧鬼,明日使李家祟狐,全鎮上下不得一日安寧,只能請他來作法驅妖捉鬼,外來的法師都不是他所遣的妖物鬼怪的對手。

全鎮的店鋪、作坊都必須買他的平安符,不然要麼店裡無故走水,要麼要緊的東西突然變成死貓、死鼠,要麼家裡被穢物所汙,他的符一旬換一張,過期就要失效,比縣太爺的雜稅還收得重。他極好色,不說水性楊花的婦人無一不跟他有姦情,大姑娘、小媳婦走在街上突然無緣無故地掉了小衣褻褲露出恥處,他固是以些為樂,大多數吃了虧的婦人含羞忍辱,也有性子烈的尋了短見,後來鎮上的婦人只要聽說他出了門,都不敢上街走動。”

“難道你們不報官嗎?”

“快別說報官了,官府也奈何不得他。本縣的前任楊縣令是個好官,本鎮有不信邪的人把鬱長權告到縣衙,楊大老爺差捕快來捉拿。鬱長權使法術坐在家裡的椅子上,任三班衙役花了無數力氣也不能推動他分毫,那鐵尺打到他身上就似打在生鐵上一般,火星四濺、錚錚作響,到最後捕快反過來求他,還送了不少財物才請得他同回縣衙。

到了縣衙,他見官不跪,楊大人惱了,擲籤令打他板子,這次他倒沒有掙扎,誰想到那大片的板子落下去,縣衙後院裡便響起了慘叫聲,原來那板子明是落到鬱長權的背上,實是打在楊縣令的夫人和如夫人的身上。楊大老爺發了怒,令人取來狗血、大糞等穢物潑他,他只冷笑不止,待穢物潑過去後沒到他身上他人就失蹤了,內衙又來報說楊太夫人坐在堂屋裡忽然被平空來的狗血、大糞潑了一身。就似這樣,楊大老爺跟鬱長權鬥了十幾個回合,無不以吃大虧收場,最後沒奈何只得放人了事。

鬱長權被放回來後,氣焰更加囂張,行事越發地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