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月色真美。”
羽沢千鶴沒有抬頭看天,而是看著他稜角分明的側臉,稍微厚重的眉尾形似劍鋒,沒有丁點兒的陰柔氣。
他雖然很渣,但不可否認是她唯一認可的男人,這張帥氣的臉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就完全長在了她的審美上。
羽沢千鶴長時間地看著他的臉,忽然低了下頭,隨後咬著嘴唇躲開,和江源新一一樣看著絢爛的星空。
她的心臟怦怦直跳,那傢伙說的話同樣也是她想做的事情,如果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話,或許她已經趁著現在靜謐的氣氛告白了。
“這句話源於夏目漱石,意思是‘我愛你’,所以,你這是委婉的在向我告白?”她的語氣莫名變得輕快。
“呃……我只是單純的在說星空很美。”江源新一愣了下,反應過來,又立即改口:“其實,當做表白也不是不可以。”
“什麼叫‘也不是不可以’,告白只有是或者不是。”剛剛還有些期待的羽沢千鶴忽然變得惱怒。
這傢伙到底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沒有氣氛的時候亂說一通,把她撩得心尖兒猛顫後,回答又那麼的討厭。
“那就是。”
“現在改口已經晚了,就算你再說一次,也不會有剛才的氛圍,我的這顆心甚至不會有任何的波動。”千鶴大小姐一臉平靜的說道。
“這麼說,你剛才是真的心動了?”江源新一漆黑的眼睛好奇的盯著她。
羽沢千鶴繼續深呼吸:“那是剛才。”
江源新一用手磨蹭著自己的下巴:“看來不近人情像冰山一樣的小鶴桑也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被美好的事物打動。”
“這就是你對我的分析?”
“你不是要我努力的追求你嗎?當然得分析你的方方面面,尤其是你的內心。”江源新一伸出手指指著她的心臟。
但羽沢千鶴現在只穿了一件浴衣,超過d杯的規模現在看起來尤其大,所以江源新一的手勢似乎有那麼一丟丟的不雅。
她臉色一紅:“流氓!”
說完這句話羽沢千鶴站起來走向幽寂的小竹林,她兩隻小手背在身後,浴衣包裹出完美苗條的曲線,姣好的姿態像是和月光融為一體。
“其實,如果你剛剛再深情一些,再多說些我們未來的話,說不定我就接受你的告白了。”
她忽然轉過身,浴衣的裙襬旋轉起來,露出半截白皙的小腿,像是住在竹林的仙子。
“為了課題?”
羽沢千鶴咬咬牙:“為了課題。”
他的眼裡閃爍著失望。
“其實我很反感將感情當做某一項工具。喜歡就是喜歡,愛就是愛。你可以說我渣,可我對每一份感情都用盡了全部的心思,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棄。”
江源新一輕聲說道:“小鶴桑,如果跟你戀愛,要我放棄她們的話……”
他止住聲,往後退了一步。
“或許,我們可以成為很要好的朋友。”
羽沢千鶴忽然覺得心裡堵得慌。
“新一。”
“啊?”江源新一沒明白她叫得這麼親暱幹什麼。
羽沢千鶴輕輕閉上眼睛,背在身後的手指不停的攪動。
她現在心裡很難受,從五歲那年過後,就下定決心用一生的時間來尋找他,可現在找到了,結果只能做朋友?
“你有沒有想過,其實我們之間早就認識?”羽沢千鶴看向屋子,幽幽說道:“比誰都更先認識。”
“嗯,以前沒想過,現在知道了。”江源新一看著天又看向她,輕輕一笑,“小鶴桑,你就是我當年救的那個小女孩兒。”
“你……你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