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万俟宸眉頭一挑,“青衣——”
顧雲曦聽著這名字只覺得竟然和自己孃親叫的一個名字,耳邊是大大小小的議論聲,此時她才知道,原來這位青衣早在二十年前名揚四海,一手琴技可謂是當時的琴師第一,只可惜不知為何忽然在二十年前銷聲匿跡。
在座的年輕些的不知道,但是隻要是貴族後輩哪有不學琴棋書畫的,每每學琴的時候教導的夫子總會提起“青衣”這個名字,所以即便是沒見過真人,這般下來在場的也甚少有人不知道她的大名了。
顧雲曦還真不知道此人,但是顯然,万俟宸是知道的,他眉頭緊皺的看著那高臺,片刻之後,一個抱著琴的白衣蒙面女子嫋嫋娜娜的走了出來,眾人見二十年前的女琴師此刻仍舊步子娉婷的出現在臺子上,都是一片叫好聲雷動。
顧雲曦看到那個身影的時候便已經如遭雷擊整個人木然的愣在了當地,在她的眸子裡是一片驚駭混亂踟躕不定之色,好似在分辨確定這什麼,身邊的万俟宸當即發現了她的異常,一雙眸子緊緊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直到那雙手,輕輕撩起然後落在琴絃上彈出悠揚的琴聲之時顧雲曦這個人豁然站了起來,万俟宸面色微變,眼看著顧雲曦要抬腳邁出步子他一把將顧雲曦拉了回來,除了離得近的人有些愕然之外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高臺之上,一時之間到沒有人發現這邊的異常,眾人只當她是早聞這位琴師的大名此刻情緒激動,一時間也一笑而過。
顧雲曦從來不知道万俟宸這樣的病秧子會有這樣大的力氣,她的手使力的掙脫著,然而無論她在桌子之下如何的掙扎,万俟宸終究能將她的手鎖在掌中,“你做什麼?!”
顧雲曦雙眸之中滿是寒氣,咬緊了下唇低聲迸出兩個字,“孃親!”
孃親?!
沒錯,顧雲曦十分的確定,此刻在高臺之上穿著一身白衣帶著面紗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孃親洛青衣,難怪,難怪她也叫青衣,卻原來是一個人!
顧雲曦腦海之中似有千千萬萬的畫面閃過,然而她還是有個巨大的疑問,為什麼,為什麼她會出現在臺上彈琴,而且是二十年前的琴師“青衣”?
万俟宸乾脆一隻手在她腰間輕點,瞬時顧雲曦整個人便再也動不了,她只覺得一道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你確定她是你娘?”
顧雲曦有些語無倫次,“確定,我確定,府中的下人,下人說她去了靜安寺,去了靜安寺啊,可是為什麼,現在出現在這裡的,是她,真的是她,我不會認錯的,可是為什麼,我要去拉她問個清楚——”
万俟宸雙眸微眯,“已經來不及了。”
顧雲曦尚不知道万俟宸此話何意,卻也是在此時,一隊身著黑衣的人馬從宴會大廳的門口衝了進來,眾人正陶醉在臺上女子的琴聲之中,恍然之間發生的變故根本不知為何,公孫成霖眸色大變,“站住,來者何人?!”
一聲黑衣的眾人身著官服,就算他們一眼沒有看出來,第二言卻必定是認出來了,當頭的一人拱手上前一步,“拜見兩位王爺,卑職乃是京兆府尹衙門的捕頭鐵英,非常抱歉打擾王爺的宴會,但是臺上的人我們要帶走!”
眾人面色大驚,公孫成霖也極為意外,“他是我請來助興的琴師,何罪之有你要帶走她!”
鐵英現如今已經是四十多歲的年齡,此時抬手指著臺上還在不斷撫琴的女子說,“她是二十年前罪臣易興的遺孤,易興因貪腐罪被判刑,本該被全家誅殺,身為易興女兒的‘易青蘿’卻在行刑之前逃跑,這麼多年屬下等一直在找她。”
“易青蘿,洛青衣,易青蘿,洛青衣……”
被釘在座位上的顧雲曦眼淚楚楚而出,她看著臺上連看都不看她一眼的人雙眸泛紅,“難怪她知道千騎軍,難怪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