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行禮的情況之下追封顧雲曦為懿昭皇后,後以國葬之禮風光大葬,其後,年輕的帝王更是以八萬雄兵直逼南越剛剛奪回手中還沒有捂熱的林城,只為報顧皇后病去之仇。
燕軍聲勢如潮,剛剛和燕軍有過廝殺的南越大軍在太子洛蕭和南越二殿下洛然的帶領之下殊死抵抗,戰事如火如荼的進行著,與此同時,在中原大陸的極西之地,羌胡在這個比往年更為寒冷的冬日集結了兵馬,主動向被西涼侵佔了的原西夏故國之地進發,西涼大軍不曾料到羌胡竟然敢主動挑釁,早前並未有所防備,連日大雪之下祁連山脈早已封山,西涼眼睜睜的看著軍情奏報紛至沓來,卻是無力前去增援這場勝負已定的獵物爭奪戰。
紛紛揚揚的雪幕之中,東西兩處的硝煙味道已經開始瀰漫開來,這注定是一個讓歷史銘記的冬日,除開這兩場看似毫無關聯實際上卻暗流湧動的戰爭之外,西涼,雲宋,大梁,包括楚地在內的冰雪災害也是史無前例嚴重,十多日接連不斷的大雪壓垮了百姓的房子,凍死了農民的莊稼和牲畜,不計其數的奴隸和百姓被這場詭異的雪日奪去了性命,與此同時,各國邊境時有因為生計而生的盜匪來回搶掠,本來平靜的友好鄰邦在民眾們近乎瘋狂的搶奪之中生出嫌隙,各國掌權者一邊組織官員救災,一邊還要發兵鎮壓邊境反動,似乎是在忽然之間,整個中原都隱隱的颳起了一股子躁動風潮。
各國皆動,不知道從哪裡傳出來流言說此等罕見的冰雪無期乃是天意在示警,更有甚者還道,天生異象,世道將亂,天高萬仞地厚九重的中原大地之上被茫茫的白雪盡數覆蓋,在那瑩潔無暇的雪被之下,似乎有蠢蠢欲動的猙獰野獸正在伺機而動!
幾乎是在一夜之間,整個蘇邏的氛圍更加的劍拔弩張,似乎整個部族都要面臨極大的危險一般,連日來守在永聖宮外的守衛盡數撤了去,蘇菀說,所有族內的青年壯丁被整合了起來,一副即將上前線打仗的模樣。
顧雲曦本來還在擔心蘇邏要對付的人是誰,可是經過昨夜她幾乎可以肯定,蘇邏如此大張旗鼓的出發一定不會是為了來尋她們的慕言等人,因為慕言絕不可能整合五萬兵馬來找他們。
族內的守兵少了一大半,宮殿與宮殿之間顯得有幾分空曠,更是安靜了不少,蘇菀身為蘇邏人,此刻面上也染上了幾分沉重,覆巢之下無完卵,顧雲曦很是明白她的擔心,雖然顧雲曦並不知道為什麼現在蘇邏全軍整合嚴陣以待,可是她知道,在這樣子的情形之中,蘇邏人是沒有精力來追究那兩個外族人到底有沒有離開的,她轉頭看了一眼坐在南窗之下捧著一本蘇邏古書看的人,他面色淡然的倚在榻上,雪白的毯子順著腰線流暢的貼合,墨髮被綰起,他的側臉是無波的安然,漆黑的眼底卻帶著幾分星亮,那樣子,分明是隔岸觀火的悠悠鋒芒。
拋開其他的不提,如果蘇邏真的和大燕交手,對於万俟宸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大燕現如今是他的對立面,而蘇邏則和他分毫關係也無,所謂非親即敵,作為一個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的人來看這場即將到來的戰爭,真的,是一件十分愜意的事情。
“過來。”
南窗之下的人忽而招手,顧雲曦回神向他走過去,万俟宸抬手覆到她的腕上,眸光微眯的運氣內勁來,少頃,他淡淡開口,“這股子內力已經純化,你想怎麼用都好。”
顧雲曦不懂武學,目前為止都是按照他說的去做,聞言便疑問的看著他,万俟宸唇角微抿,“練武是辛苦的事,我教你幾句內息口訣,你學著用這股子內力護住自己的脈門便好,聽說蘇邏的武功能讓人延年益壽。”
顧雲曦對於練武沒有多少執著,可是她想變得強大,這種強大要滿足她從內到外都依靠自己,這無關乎愛的程度和對彼此的信任,對於一個經歷過坎坷經歷過生死的人來說,真正的內心安寧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