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終於進入涼山中心地帶,他的臉沉肅下來。
報寧兒已經離去,整個涼山一帶抹去不少的靈氣;姬慕菲就是在這裡被琿丹打死,至今仍舊困封在冰川內。
“為什麼殺我?!”
突然,淒厲的聲音傳過來。
金夕定睛看去,幾個天陰派弟子圍住了一人。
“掌門有令,涼山除天陰派之外任何人不得修行!”
“你們,你……”
金夕立即向那些人衝去,可是一切都已結束,天陰弟子不由分說殺害了那名異門弟子,他只好再度藏起,望著狂笑奔離的天陰弟子,雙手緊緊捏在一起。
良久,他沒有挪動地方,望著涼山呆呆出神。
傍晚,他停在寧劍派門前!
三個歪斜粗糙的大字橫在門稜上,上面覆蓋著灰塵,小小院落的圍牆也已高低不致,突顯著小門派被天陰派的壓榨和凌辱。
篤篤篤!
金夕再一次敲響寧劍派的木門,也真正敲開了末夏天下的修行之門。
“誰?!”
裡面一名弟子驚呼道,傳來悉悉索索聲音,明顯是害怕的舉動。
“寧劍派弟子回師門!”今夕信誓旦旦達到。
“咦?”
裡面穿來一陣小跑聲音,瞬即木門開啟一道縫隙露出半帶驚恐的臉,遲疑地盯向金夕。
“開門!”今夕低喝一聲,沒等小弟子開啟,一把推開木門,大踏步鑽了進去,嘴裡不停嘟囔著,“你這破門能攔得住誰?!”
“師父,師父,有人闖進來了……”小弟子雙臂上下搖晃不停地喊道。
呼一聲,從側堂內躥出一個壯漢,鬍鬚更加濃密,胸毛依舊袒露,不由分說抄起一把長矛,照準金夕便刺,不過一瞧就知道在嚇唬人。
“師兄,二爺,不不掌門,是我,金夕!”
金夕故作恐怕的樣子,貓下腰不停地擺動雙手,一副求人饒命的神態。
啪嚓!
段小二扔掉了長矛,瞪大眼睛上下端詳著,半晌方才反應過來,張開大手咧著大嘴就要把持金夕歡喜一番,忽然又半路停下動作,臉上呈出鄙夷身態,順勢將手指向木門厲聲喝道:
“滾出去!”
“掌門?”金夕詫異地瞧著段二爺,不敢再稱呼其他。
一位中年婦人從正堂中緩緩步出,臉上毫無表情,冷冷盯著驚詫的金夕,停在他的身前。
“娘!”
今夕立即低下頭緊緊咬住了嘴唇,他知道母親在這裡得到了非常的禮遇,段小二甚至將正廳讓給了孃親,只是她瞧上去消瘦許多,心裡不由得泛起一陣痠痛。
“你……”柔夫人半天才擠出一個字,額頭上已經淌出一層汗水,終於鼓足勇氣般問道,“菲兒呢?”
姬慕菲?!
金夕無顏以對,渾身癱軟跪將下來,額頭耷拉到地面,腦後長髮分散開來,在晚風中微微凜動。
“菲兒呢?!”
柔夫人一個趔趄蹌踉半步,忽地抬起雙手捂住胸口,惡狠狠地喝問道。
“娘,夕兒該死……”
一旁的段小二深知發生了變故,不自覺地扯住腹部長長的胸毛,一層疙瘩應運而生,他似毫不覺得疼痛,怒氣橫秋地瞪著金夕。
柔夫人眼中滾出淚水,不再理會金夕,徑自返回堂內,不久發出哀傷的抽泣聲。
這時,程女女突然胡亂鼓搗著衣裳從側房跑出來,看來剛剛做完美夢,嘴角還遺留著口水,瞧見一人跪在地面無人理睬,偷偷檢視一眼段小二臉色,才徐徐俯下身扳起金夕。
“徒弟?!”
程女女驚愣不止,本就女子般的細聲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