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人。
柔夫人一如往常煉丹經營著商鋪,每日閒暇下來便回到金夕身邊,痴痴盯著兒子發呆;程傑承擔起金夕的全部照料活計,日日不離不棄,換來的則是柔夫人的修行丹,修為不斷提高。
眼見姚珧與冰婉兒又是一前一後進入睡廳,柔夫人與程傑對視一眼起身離開,知道弄不好又是一場唇槍舌劍般的吵鬧。
“夫人,你的手怎麼又有血跡?”細心的冰婉兒拿起柔夫人的手仔細檢視。
“煉丹不小心碰到,”柔夫人依舊如是說,“無妨,無妨。”
“這都怪你,為什麼不去幫著夫人煉丹,老是泡在金夕這裡?”姚珧立即衝著冰婉兒發起火來。
冰婉兒發現柔夫人在身邊,欲言又止。
因為程女女的事冊中有冰婉兒的名字,程傑一向都是幫襯冰婉兒,見姚珧又在挑事,開口反駁道:
“姚珧姑娘,仙祖冰婉兒日日幫著老仙祖煉丹,可是你呢,極少進入丹房,又在這裡日日享用著丹藥,說來也不知羞!”
冰婉兒錯失一千年,無法修行;柔夫人只好幫襯程傑和姚珧修行,令他們將來步入三重真界,免得步自己與冰婉兒後塵。
“出去!”
姚珧被觸及軟肋,立即呵斥程傑,儼然這房子她是主人一般。
“老仙祖,我們走!”程傑早已習慣姚珧的蠻橫,依舊嘻嘻笑著攙扶柔夫人離去。
姚珧瞧著柔夫人的背影,眼神中露出難過,因為沒有獲得金夕的准許,一直也沒有敢喊一聲娘,看著夫人遠去,還是下意識地做出喊孃的口型,只是沒有出聲。
她轉身探向金夕,忽見冰婉兒伸出手要把持金夕,劈頭蓋臉呼道:
“住手!”
說罷奔向前去,一把扯過金夕的手,故意摩挲一番。
冰婉兒喃喃說道:“姚珧姑娘的確是有心,瞧樣子倒像金夕的夫人一般。”她細細品著姚珧的神態,臉上呈現出無奈,自家東西任人把玩似的。金夕臥榻不起後,兩人便成為死對頭,儘管冰婉兒百般忍讓,可是姚珧卻一直不依不饒。
“那又如何?”姚珧反唇相譏。
“你可知金夕的妻子是誰?”
“不就是姬慕菲麼,”姚珧不屑一顧說道,“關我甚事!”
冰婉兒聞聽此話倒是一怔,姬慕菲是金夕親口喊出的妻子,一直令她耿耿於懷,沒想到提到姚珧面前,卻是一句關我甚事了事。
她將目光移到金夕臉上,依舊那麼安詳,呼吸均勻,像是睡著的樣子,情不自禁起手摸過去。
“別動!”姚珧立即阻止。
“好個刁蠻,”冰婉兒震怒起來,那是與她崑崙虛共處四載的金夕,而且她已經是他的人,“我與金夕相識之時,不知你身在何處……”
“哼哼,”姚珧似是早就想到說辭,“即便你與金夕從小在一起,大不了二十幾年,我們卻形影不離一千三百年……”她順便將真界時間作為尋丹谷內的時日,乍聽起來毛骨悚然。
事實上,那只是一十三年。
冰婉兒並未反駁,那也是她的心症,隨即又是盯向金夕,沉思片刻將床榻內的手撤回來,微微離開金夕,忽然問道:
“姚珧姑娘,聽夫人講,你進入尋丹谷是為了獲取忘情丹,可有此事?”
姚珧再次被擊中要害,以為冰婉兒在嘲弄她,立即高聲喝道:“是有怎樣,就是為了忘情丹,不但如此,而且是金夕幫我……幫我打到忘情丹,親自餵我吞下仙丹!”
“為的是忘記誰?”
“你……你……”姚珧跳將起來,憤憤向冰婉兒望去,剛要吵嚷,突然發現冰婉兒呈出絕無僅有的震怒和冷漠,立即怯弱下來試圖緘口不言,可是那道咄咄逼人的目光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