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他的身前,二話不說扯掉他的面罩,是一個面色猙獰的中年人,不禁更加惱怒。
對方見金夕出爾反爾,也知道自己不是對手,厲聲吼道:“除了王爺,你還要什麼?”
金夕撇撇嘴,“朋友比王爺大,比什麼都大!”
弘曆和富察華兒聽見這話,同時抬頭看向金夕,眼睛中充滿興奮,那意味著這位養犬人雖然有點傻,但是陡現生機。
嘭!
金夕出手。
蒙面人的胸部眼睜睜凹陷下去,隨即嚎叫聲隨著身體飛向上空,待到第一聲哀呼結束,他和金夕雙雙落在一株大樹的枝杈上面。
金夕不想讓孩童看見慘狀,也不想讓他們聽見詭異,再一巴掌下去,蒙面此刻的右臂硬生生鑲入樹幹。
“啊……”蒙面人不斷呻吟,“你到底要什麼?”
金夕咬牙切齒,“你們綁來小阿哥做什麼?”
蒙面人徹底被擊潰,既然知道小阿哥,那麼絕非什麼養犬人,劇痛之下不得不說,“皇上病重,劫走小阿哥,皇上就會,就會崩天;四王爺始終置身事外,所以說話的分量重,主子要以弘曆威脅四王爺,登上皇位。”
金夕氣急敗壞,啪啪扇打對方兩記耳光,看來康熙皇上的確病危,若是失去小弘曆,當然經受不住沉重的打擊,而接下來的皇位之爭就會上演,胤禛無心問鼎,而且在成事的諸位皇子中地位最高、年歲最長,說起話來當然舉足輕重,若是後面有愛子做威脅,誰想當皇上輕而易舉,怒問:
“你們的主子是誰?”
對方搖頭,示意不答。
金夕再揚手,刺客索性閉上眼睛。
“你也怕株連九族啊?”金夕知道刺客身後定有更霸道的威脅,“不過瞧你有點骨氣,那就賞你速死吧!”
劫持雪頓的小主子,罪該萬死。
他利落地結束了對方的性命。
飛落地面,方才將弘曆口中的堵布扯出,問道:“你叫什麼?”
弘曆答道:“天壽!”
金夕暗暗點頭,的確是胤禛的兒子,這個名字是自己為他起的,馬上用劍挑斷捆綁的繩索。
“多謝!”弘曆揚言一句,未等金夕動身,他便嗖嗖跑到富察華兒身邊,笨手笨腳地為小華兒鬆綁,折騰半晌方才將繩索攤開。
“見色忘義!”
金夕在旁邊冷眼相觀,字字分明嘀咕道。
弘曆手牽富察華兒返回到金夕面前,開口反駁,“誰說的,華兒說和你做朋友,我是在幫你救朋友呢!”
金夕險些噴笑,“有道理!”
弘曆馬上又奔向雪頓,摟住雪狼犬的脖子不斷親暱,“雪頓,我的雪頓……”
金夕問:“你的雪頓?”
“是呀,”弘曆答道,“這是額孃的雪狼犬,後來送給了我,誰知道三年前走丟了,沒想到是你撿到了,你放心,我絕不虧待你,”忽然又想起什麼,指指富察華兒,“我是窮苦家孩子,你若是要銀兩的話,華兒家多的是。”
金夕面色嚴肅,“對不住了小公子,這雪狼犬不叫雪頓,也不是你家的。”
“不可能!”弘曆雖然確信,還是扳過雪頓的臉仔細端詳端詳,又試探著撅起嘴,雪頓馬上捲起舌頭,在他的嘴唇外掃蕩而去,“沒錯,就是我家的雪頓。”
金夕看得出這個小傢伙與雪頓交情不淺,心中頓生不服,轉向富察華兒,“既然你答應與我做朋友,說句公道話。”
小華兒這才從恍惚中清醒,仍舊膽怯地看看遠處屍體,剋制著恐懼,上前將雪頓攬在自己懷裡,裝出成熟口氣道:“既然你們兩個爭奪,那就一起召喚雪狼犬,它跑去誰那裡當然就是誰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