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一笑:“彼此。”
趙鋼喃喃:“還有個天底下最慘的同伴。”不愛說話,悶死他了。
有時,韋行去太子府,康慨又閒下來,除了同自己兩個手下聊聊外,只有去陪韋帥望練練劍。
看著田際被韋帥望追殺得屁滾尿流,康慨大笑:“帥望,你功夫進展神速啊!”
帥望眼角掃他一下,不理,繼續追殺田際,招式又快又狠,田際慘叫,康慨過去換下田際,三兩招把韋帥望逼得步步後退。
帥望問:“你還來!”
康慨笑道:“為什麼不?”
帥望道:“他不高興了吧?免了你的職,削了你的權。”
康慨大笑:“你爹可不是小孩子,不會因為我同你聊幾句就做這樣決定。”
帥望打不過他,氣得亂砍:“他當然不是,不過——!”
康慨再笑:“什麼?”
帥望不出聲,不過,不管是誰,同他在一起,同他很談得來,是絕對不會給韋行留下良好印象的。
康慨劍尖順著帥望的劍往下滑,敲在帥望手指上,帥望痛叫一聲,康慨一挑,把帥望的劍挑飛,抓到手裡,笑:“報了一劍之仇。”
帥望揉著手指:“好痛啊!你個神經病,真打啊!”
康慨笑,把劍還給帥望,看,不過同一般小孩子一樣,驕縱,怕痛,打不過就生氣,可是這個小孩兒會在他人的生命受威脅時選擇不可能的堅強。
堅強與勇敢真是一種平時看不出來的品質,象帥望的死不放手,象韓宇的平靜承認:“我想留下。”象趙鋼哆哆嗦嗦的:“還有我。”
康慨道:“帥望,你似乎對你父親偏見很深,他或者——與你有過很不愉快的經歷,可是,他每天早起一個時辰教你功夫,雖然不算什麼大犧牲,可也不是對待的仇人的態度,是不是?”
帥望沉默一會兒,到樹蔭下倒一杯水,問康慨:“喝嗎?”
康慨伸手:“謝謝。”
帥望收回杯子,“呸”一聲向杯子裡吐一口唾沫,再送過去:“你還喝嗎?”
康慨尷尬。
帥望把水倒掉,問:“如果你渴得要命,不得不喝下去,你心裡會不會感激我給你水?”
康慨想起韋行站在一邊冷笑看著韋帥望為他人的生命而拼命,對於韋帥望這樣的人來說,接受韋行的恩惠已經是莫大侮辱了吧?
帥望輕輕揉自己的左肩問:“你做了什麼?可是你說的,我爹是不會無緣無故地把手下大將免職的。”
康慨沉默一會兒:“他懷疑我。”
帥望問:“那你是不是可疑的人啊?”
康慨微笑,拍拍帥望的肩:“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除了是與非之外,還有許多其他的,如果真有那麼一天,相信你父親的判斷吧。”
帥望輕聲:“大人的世界,特別骯髒殘忍,是吧?”
康慨伸手摸摸帥望的肩,有一個硬硬的腫塊:“捱打了?”
帥望道:“他突然出現,我正在看書。”
康慨笑:“你該受點教訓。”
帥望道:“他說,你要是再派人來通知我,他就連你一起打。”
康慨一愣:“啊!”
帥望道:“你派來的那個白痴就在他身後,臉都被打腫了。”
康慨裂裂嘴:“這可真糟。”
帥望問:“他為什麼沒殺你?”
康慨道:“我不知道。”他一向覺得自己挺聰明,可是在這個世界上,有實力的人才能坐莊。康慨是很聰明,可是韋行才是那個定規則的人,他想怎麼玩怎麼玩,誰能贏他?
第二天一早,紅色太陽,青色天空,黑色的人影。
黑森森的樹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