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的神采又回到她臉上。
“是是是!是我不對,我會叫女傭替你整好床鋪,你今晚就在這兒休息別回飯店了,我會請最好的醫生來替你看看的。”蒲賽隆給了恕蕊一個鬼臉,接著說:“我的馬術教練來了,那我就不陪你了,關於季敖的事,我會想辦法讓你們倆見面的,你不要太擔心。我想你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子,他沒理由就這樣避不見面;給他一點時間吧!”
“謝謝你,將來我們如果能重新開始,真不知道要怎樣還你這個人情。”恕蕊心中竊喜不已,她知道蒲賽隆已完全相信自己便是恕堇。
“只要你們能相愛廝守一生,我就很高興了。”蒲賽隆在送給她這一句祝福的話後轉身離去。
目送蒲賽隆離去的身影,恕蕊心中彷佛吃了一顆定心丸,她有十成十的把握讓季敖再回到她的身邊,讓遠在臺灣的恕堇知道,她要的東西,誰都搶不走的!
夜幕低垂的湄南河邊,夕陽餘暉照映下的曼谷就像是一個偽裝的天使,正褪去白天神秘的光環,逐漸顯露出放浪形骸、酒舞笙歌的聲色本性。
在東方飯店的頂樓爵士樂咖啡館,恕堇無神的望著如碎鑽般的燈光撒滿著幽暗的湄南河,許久不發一語。
品蓉捺不住性子的說道:“梁小姐,你已經發呆了五個小時又三十二分零七秒,我問你,既然他都決定要出家當和尚了,你這樣死纏爛打,人家當然不會理你;再說,當初是你自己將他退讓給恕蕊的,會有今天的結果,你能說沒責任嗎?”品蓉玩著水杯,真不明白她又怕恕蕊,又想要季敖再回到她身邊,這樣的惡性迴圈,不把季敖弄瘋了才怪。
“品蓉……”恕堇終於還是開口了。“你也看得出這三個月來我是活得多麼的辛苦,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季敖,然而我又揹負著對妹妹的一種虧欠,而對她的行徑再三容忍;結果,我換回的是什麼?是季敖的離去,還有恕蕊的變本加厲!沒有人替我想想。為何他們可以恣意妄為的想耍個性就耍個性,而我卻要一一接收他們的埋怨與憤恨,我只不過是個普通的女人,我的承受有限,我不要再當接受人家垃圾問題的心理醫生。”
品蓉瞭然的看了她一眼,她一直都知道恕堇還是深愛著季敖的,而自己一路陪她這樣走過來,發覺她這次對季敖的熱切渴盼甚至比在臺北的任何時刻都還要來得堅決。她不禁好奇的自問:難道異國風水的不同,相對的就會影響一個人膽子的大小?還是恕蕊的威脅性不在,而提高了恕堇想挽回自己感情的魄力?若真的是這樣,她會助她一臂之力的。
於是,品蓉建議道:“趁現在恕蕊那個小壞蛋不在這裡,我倒要好好的聽聽季敖是怎麼說的,要是他真敢在你面前說一句他不再愛你,我會先揍他一拳,然後勸你就死了這條心;天涯何處無芳草,四年的感情你就當作是買一個教訓好了。”
品蓉的這一席話,教恕堇是苦在心裡說不出口,品蓉對季敖的認識並不深刻,何況她也未曾和季敖相處過,就算她是以客觀的角度來替自己分析作決定,但是,這回她要試著照自己的想法去做,畢竟是她的軟弱輸給了恕蕊。她已經錯了一次,她絕不再重蹈覆轍。
正當恕堇想得出神時,有人出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梁小姐,你今晚不點一首黑人的爵士樂曲嗎?”一名吹薩克斯風的樂手姿態優雅的靠近她身邊。
恕堇訝異的抬眼向左右看了看,才發現那名樂手所指的“梁小姐”就是她,她狐疑的看著她,語帶不解地問:“你為何篤定我會想聽黑人的爵士樂?”
那雙彷佛拉丁情人似的眼眸閃著光芒,他輕聲細語地說:“這兩天你不都會指定一首情歌讓我為你吹奏嗎?我不相信你會有這麼差的記憶力!”
本來就已經聽不太懂的恕堇現在更是一頭霧水,連品蓉也帶著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