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身後。
魏清揚帶著薛福晉一路狂奔,一手拉韁持劍攬著她,騰出一隻手在她頸邊一點,她咳了咳,幽幽轉醒,目光茫然的躺在他臂彎。
下一瞬卻忽然坐起,轉身抓住了他的胳膊,語氣焦急:“清揚,你的胳膊……”
泠泠如水,清脆如玉。
“你的聲音,真好聽。”魏清揚不錯眼珠的看著她。
她面上一熱,仍攀著他的胳膊,有些傻氣,“我看見,你右肩被砍傷了。”
“小傷而已,不礙事。”魏清揚一笑。
“馬!”她轉過身,嚇了一跳,被他接在懷裡,然後有些驚喜的道,“我們逃出來了?”
魏清揚道:“尚在逃。”
她以為他在說笑,眉開眼笑的回眸看了他一眼,彷彿冰雪初融,眉梢眼角,俱是止不住的春暖花開,叫人五臟六腑都暖意融融。
他原以為她冷得像塊兒冰,是那個環境冰凍了她,她明明是水,遇見陽光,就能暖到心裡。
“你這樣,真好。”魏清揚不禁緊緊抱住了她,“我第一次見你,就想你要是能笑一笑,能說一句話該有多好……”
她臉熱得發燙,卻是止不住的笑意,唯抿著嘴兒偷偷的笑,一顆心卻像尋到了歸處,溫暖而熨帖。
永遠這樣該多好。
可隆隆的馬蹄聲漸進,她聽不到,他卻聽得到。
愛會讓一個女人迅速變得幼稚,去倚靠她渴望的那個臂膀,也會讓一個男人迅速成熟,為她心愛的女孩鑄就一個堅不可摧的城堡。
他扯了扯嘴角,手上用力抓住她的手,聲音裡隱約還帶著愉悅的笑意,“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我到現在都不知你叫什麼。”
她一笑,聲調輕快,“陶莞,陶然的陶,莞爾的莞,你記好。”
“嗯,我記好了,莞莞,你也記好一件事。”他貼著她發頂慢慢道,語氣忽然凝重,“你記好,魏清揚對你見色起意,欲行不軌,你拼死不從,被他打暈,醒後發現被劫持出府,其他一概不知。往後,好好的呆在印月閣,還像以前一樣,過你自己的日子。”
陶莞面色驟冷,“你什麼意思?”她轉過來,冷冷看著他,寒潭一般冰冷。
“爺!追上了!他們在那裡!”有人在大聲呼喊。
陶莞一抖,魏清揚扶住了她,“莞莞,對不起,我們逃不掉。”
陶莞目色愈冷,“逃不掉,所以你要丟下我?”
魏清揚不看她,硬邦邦道:“丟下你,我才有機會逃脫。否則,我們兩個都得死。”
陶莞一彎嘴角,“好,我知道了。”抿緊了嘴唇不再說話。
魏清揚心裡一揪,狠狠心要放下她,卻萬般不忍。他放不下她,放不下她再回那個牢籠,她眼裡寫滿了生不如死。
不,那是他自私的藉口,她分明可以活著,活得安然自得。他的手緩緩扣在了她腰上。
身後的追兵越來越緊,馬蹄奔騰猶如雷霆之勢。他死死搖著牙,合目將她從馬背上托起,瞅準了方向用力往草垛子上一扔。
作者有話要說: 祝妹紙們中秋快樂,越長越漂亮喲~~~~~~~~~~~
☆、前世今生
“爺,吃藥吧。”伊爾根覺羅氏捧著琉璃碗走進來。
“先放著。”端親王盤膝坐在炕上,炕桌上一摞題本,他右臂還纏著白紗,正拿左手翻閱題本。
“涼了就不好了。”伊爾根覺羅氏勸,“爺看了大半天了,歇一歇吧。”
“嗯。”端親王應著,仍是把手裡一本摺子批完,才回過頭來接過藥碗,皺眉喝了下去,看一看她,不經意似的說了句:“昨兒,委屈你了。”
他們少年夫妻,成婚十幾載,一向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