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燁雙目陰沉,一雙眼眸好似能噴出火來,遠遠的只見南楚大軍漸漸遠去,看著那個屢屢壞自己好事的女子就這樣揚長而去,面色陰沉,好似暴雨初來。
“殿下!殿下!”一名侍衛突然面色驚慌的從城內追了出來,大聲喊道:“大事不好了!”
秦之燁大怒,滿腔怒火全都洩在這名倒黴的不會看臉色的親兵的身上,回頭一腳伕踢在那小兵的肚子上,怒聲喝道:“什麼事這麼驚慌?再敢這樣手足無措,小心你的腦袋!”
“是是,”小兵連忙磕頭道:“宣王府剛才在市門處懸金派書,說是敏銳郡主親自執筆,寫的是三殿下的祭文生平,燕狂言說誰能現一處不實,就賞金百兩,現在已經被百姓們搶掠一空了。”
“祭文生平?”秦之燁眉頭一皺,沉聲說道:“書在哪?”
那小兵一愣,隨即驚恐的說道:“小的,小的趕到的時候已經沒了。”
“蠢材!”秦之燁大怒道:“馬上去挨家挨戶的搜,出榜文,只要現哪家人匿藏書籍,便宜人全部斬,一個不留!”
“是是,小人知道了。”
秦之燁看著楚離等人離去的方向,眼神漆黑,原本淡定自若的表情早已消失不見,好似瘋狂的野獸一般,眼神漆黑,一字一頓的寒聲說道:夏!”
華麗的大帳之中,一桌滿滿的飯菜,琳琅滿目的擺在桌子上。青夏坐在這邊,看著自從進來之後就一直沉默不語的楚離,終於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楚離,謝謝你能來救我。”
楚離眼神低垂,久久不一言,青夏見了,不得不兩次開口道:“若不是你,我現在可以已經死在秦之燁的手裡了。但是我現在不能待在這裡,再過兩個時辰,之炎就要被押到正陽場斬,我必須回去。”
楚離聞言,緩緩的抬起頭來,眼睛微眯,淡淡的說道:“你回去,有幾成把握能救得了他?”
青夏搖了搖頭,聲音略顯低沉,說道:“一成也沒有。
“那你還要去?”
“我必須去,就算知道是死局,我也要去,”青夏看著楚離,抿起嘴角苦笑著說道:“就像你一樣,你明知道在這個時候不可能和大秦開戰,卻還是來了。”
楚離緩緩揚起頭來,閉上眼睛,深深的呼吸,說道:“算了,我早就知道不可能勸得動你,你走吧。”
青夏站起身來,伸出手去,隔著長長的桌子,緩緩的捉住了楚離的手,眼眶微微紅,沉聲說道:“楚離,謝謝你。”
楚離淡漠的閉著眼睛,沒有半點反應,青夏心底一痛,好似有一根弦嘭的斷裂開來,她推開椅子,轉身就要走出去,誰知剛剛走出一步,一隻冰涼的手突然從後面抓住了她的手腕,楚離低沉略帶著痛苦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沙啞的,帶著說不出的疲憊。
“留下來。”
“青夏,我最後再說一遍,秦之翔的大軍目前在索渡源,百匯總兵簫挺已經和他交手,戰況激烈,根本不可能騰出手來解咸陽之危。6華陽在半月之前就已經離開了水軍總部,想必是中了秦之燁的調虎離山之計,如今東南水軍盡在秦之燁的掌控之中,就算6華陽沒死,趕來也無濟於事。如今秦之燁挾天子以令諸候,各地冠軍全在觀望,他又有北地胡人做後盾,後臺十分牢籠,你想要和他硬撞,簡直是以卵擊石。水漲船高,迎高踩低本來就是生存之道,更何況和宣王交好的大臣已經盡數被捕,你想要翻盤簡直難比登天。西川忌憚秦之炎已經多年,以燕回的為人,絕對會落井下石。若不是有齊安鉗制,我根本不能這樣順利的來到咸陽。如今的局勢已經危無可危,除非秦之炎自己早有安排和策略,否則絕對沒有幸理,你自己要考慮清楚。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是破釜沉舟將自己也搭進去,還是等待時機為他報仇,你要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