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在死人手裡攥了兩千年的東西了,可不是什麼好相與。”
“既然是神器,自然就有它該待的地方。”我突然有點擔心羅玉函,不知道我昨晚跟她說的那些,她有沒有往心裡去。其實我也知道自己是瞎擔心,我在這兒愁得跟什麼似的,人家指不定在哪裡風流快活吶!我突然覺得自己這會兒有點像怨婦。
“神器不神器的我不知道,但有一點我知道。”他突然壓低了聲音,瞅了瞅左右沒人,才趴到我耳朵邊上說道,“家裡來的訊息,說是日照那邊為了這個著實死了幾個人。”
“怎麼死的?”我驚訝道,我沒想到事情已經嚴重到這個地步。
“說是千年惡鬼索命,死得都挺慘的,自己把身上抓爛了,據說腸子什麼的都抓出來了。”他“嘖嘖”了幾聲,搖搖頭,彷彿是他親眼所見一樣。
“你說什麼?”我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伊山羊昨晚掙扎著抓那個罐子的神情立刻浮現在我眼前。我一陣恍惚,一下子站不住,身子趔趄了幾下。
“自己抓死的啊!”他看到我這麼激動,也是嚇了一跳,趕忙過來扶我,“魚爺,你這是怎麼了?”
我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一點,朝王富貴抱抱拳,說:“兄弟,今天的事謝謝你了。你如果有事,就去忙吧。”
他看我這是送客了,心裡雖有些疑惑,也沒說別的,只是略微有些擔心地說:“那好,我就先走了,要是魚爺您有什麼事需要我王富貴幫忙的,可千萬不要客氣。”
說完他轉身就要走。我喊住他指指那個檯球料的九轉乾坤爐:“這個你也抱走。”
“好,這東西放在魚爺這裡的確不合適。”他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彎腰抱起那個“大臺球”走了。
我看他走遠,趕忙把門關上,開始四處搜尋那個日記本。前前後後裡裡外外我找了一個遍,沒有!我努力地回憶著昨晚從聚美齋出來,伊山羊待過的地方。我開門出去,看了看我停在門口的跨鬥上,也是沒有。這可太奇怪了。那是伊老太爺的遺物,伊山羊肯定會妥善保管,決計不可能隨手就扔了。
深秋的天氣開始漸漸寒冷,我縮在我的太師椅上,感覺前所未有的無助。這十幾個小時是我這輩子過得最漫長的一段時光,我很疲倦,蜷緊身子閉上眼睛,一幕幕畫面又從我眼前掠過。我獨自在這些畫面裡冷得瑟瑟發抖。
我忽然覺得身上一重,睜開眼睛,發現有個人站在我前面,手裡拿著我的外套正蓋在我身上。
“小桃?”我有些吃驚地看著眼前的女孩兒,“你怎麼來了?”我使勁兒掐了一下自己,生疼,不是做夢。我被昨晚小路那個夢搞到神經衰弱了,怕眼前的女孩兒也是從我夢中來的。
“哥。”小桃看起來像是剛哭過,眼圈有點紅,滿含委屈地喊了我一聲。我心裡一顫,趕忙站起來,幫她把背上那個沉重的旅行包卸下來,放到一旁,然後又有點手足無措地不知道該張羅點什麼。
“哎,對,你吃早飯了沒?”我抬起手腕看看錶,才九點半。
她撅著嘴巴搖搖頭,臉上、身上還有點風塵僕僕的顏色。我說:“走,我帶你去吃點飯。”她搖搖頭,說不餓。
“那我給你倒杯水。”我趕忙找出乾淨的杯子,想去給她倒水,走到飲水機前才發現水桶裡早就空了。我有點尷尬地看看她,她看見我尷尬忙說不渴。我轉了一圈就只找到了剛才張大媽給我的那個紙袋,裡面還有幾個包子,還不是很涼,就拿起來遞給她,有些無奈地說:“你哥這兒就這幾個包子了。”
她紅著眼圈接過去,拿出一個包子咬了一口,哇地哭出聲來了。我趕忙過去安慰,怎麼了這是?包子不好吃啊?她撲到我肩膀上搖搖頭,絕望地哭道:“哥,我哥不見了。”我聽得有點迷糊,就抱了抱她,扳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