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卻是那麼清晰的印刻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在這個冬天裡,我們每個人都越來越沉默。
其實在十一月份剛開始時,班主任就進行了一次座位大變動,打著臨近考試的旗號,硬生生的將班上他認為的那些愛說話的學生們都給調開了。自然,我和小歆也在其列。其實他大可以不必這麼麻煩,我和小歆之間的感情比之陌生人更顯尷尬,我們不說話,就連眼神的交匯時,也會迅速的離開。
我猶記得那天早上調換座位時的情景。當老師點到付梓歆時,我的心臟“咯噔”一聲,抬起眼睛錯愕的看向老師,然後又看向小歆,卻正好與她的目光相接,而後心下一驚的瞬間,我們又匆匆移開目光,而她也手忙腳亂的收拾起桌上的東西,很快的抱起書本向著班主任指定的座位匆匆而去。
對,在我的眼裡,她的腳步確實是匆匆忙忙的模樣,彷彿是一刻也不願在我的身邊待下去。
之後,我們的接觸也就越來越少。離得遠了也就不會擔心會碰上尷尬。而我也是每天晚上在學校複習到很晚很晚才回去,所以會相碰的機率並不大。而她好似也是有意躲著,早上早早的去了學校,晚上大多數的時間就是躲在房間裡,亦或是在客廳裡和劉爺爺聊天。而我的沉默和刻意躲避,也終究是在凌家成為了一個隱形人,沒有那麼多的目光投注在我的身上,我倒也顯得自在了許多,但是心底的某一處又是莫名的失落著。
而我在凌家與凌洛離遇到的機會卻有很多,但是在這個冬天裡,我們再也沒有了先前的自在,我總會在看見他時,垂下眼睛,朝著他點了一下頭,便很快的離開了。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也不讓自己和他有說話的機會。我時刻提醒著自己,這半年過後,我再不會和他們相見,就是那一點點的瓜葛,也不要再有。
他們的世界不適合我。
這一天,天氣很冷很冷,就算是套了一件又一件的毛衣,外面又穿了一件爸爸媽媽新寄來的羽絨服,走在去學校的路上時,我還是凍得瑟瑟發抖。我朝著手上哈了一口氣,搓了搓沒帶手套的手,頂著凍得紅彤彤的鼻子走在大街上。街上的車輛一輛接著一輛的從我的身邊駛過,帶過的風襲來,像是刀子,狠狠地凌虐著我裸露在外的肌膚,疼的我淚眼朦朧。
僅存著一點驕傲,我拒絕了凌洛離提出要接送我的好意。我不想再欠他的一點人情,欠他的錢已經不是一筆小數目,再加上一直在他的家中借住,吃喝住行都是凌洛離所提供,我不想,也不能再接受他的任何恩惠。
終於走到學校時,卻下起了雪花,並且有越下越大的趨勢。我抬起頭,任雪花落得我滿臉,自從那天之後,我第一次感到沒來由的輕鬆。仰望著雪花飄落,我露出笑容。
再過四個星期,我就可以回家了……
今天的課程比以往的好似更加枯燥乏味,但是我還是豎起耳朵認真的聽著。課程大概進行到一半時,生理期的正常反應在這次愈加明顯。我伸出一隻手捂住小腹,那一陣一陣的疼痛襲來的同時,下身也是一陣潮湧。
以往的生理期時並沒有這樣明顯的反應,也許是這段時間的作息和情緒影響吧。
我捂緊下腹,那疼痛依舊在繼續。
下課後,在廁所的隔間裡換過衛生巾,正欲開啟門走出去,外面洗手池中傳來的聲音卻令我止住了動作。
“田玉琪,聽說你們班的姐妹花決裂了?”
“姐妹花?”
“不就是那個和付梓歆長得很像的鄉下人嘛!”女生語聲輕蔑。
我僵立在門後,腦海中迴盪著的只有三個字,“鄉下人”。
“你說季藍藍!什麼決裂了嘛。簡直就是比陌生人的關係還糟糕。不過,你說話小聲點,這段時間小歆心情不好,被她聽到我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