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比利伯爵也不給他反悔的機會,當機立斷地把他的主教移動了過來,吃掉了諾曼的馬。
即使諾曼不懂棋,但是看到比利把他的棋子從棋盤上拿開,也能看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了。
難怪比利伯爵會是那個表情了……
雖然諾曼也覺得蘭斯洛特教的這招很臭,完全就是自己送死,但是以往的經歷讓他相信聖殿騎士團。
自己之所以不明白他們在幹什麼,只是因為自己的智慧還不夠罷了。
“左數第三排、上數第六個,往前進四步……”
蘭斯洛特這時又開始在說了,諾曼趕緊按照蘭斯洛特說的,繼續又拿起一顆黑棋走起來,而這招顯然也是一招昏了頭的臭棋,比利飛快地落棋,再次收下了對面這個傢伙送給他的厚禮。
就這樣,諾曼用黑棋走出一步步莫名其妙的臭棋來,就像是一個敢死隊一樣不要命地往比利的白棋包圍圈中送死,還是前赴後繼那種,一點都不接受教訓,前一個死了,後一個又撲上。
在這種自殺式的招數下,他倒是多拖了幾步,但是從棋盤上黑棋不斷地在減少、白棋卻幾乎沒怎麼減少就可以看出來,白棋的優勢更大了,這點就是不懂棋的諾曼也看出來了。
但是他只能選擇相信蘭斯洛特,繼續按照他指揮的去下。
比利伯爵一開始的時候還是面帶笑容,非常輕鬆愜意的,不客氣地吃著諾曼送上來的各種棋子,但是下著下著,他面上的笑容漸漸褪去,每一步思考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在一旁觀棋的戴裡克和之前與比利下棋那人繼續在默默地看著,但是兩人臉上的表情也都肅穆了起來,眼神閃爍不定,顯然都在認真地思考。
棋局還在繼續。
諾曼的棋子越下越少,比利落棋的時間越來越長,直到最後,棋盤上的黑棋幾乎已經死絕,最後只剩下一個國王、一個主教和一個禁衛軍,而白棋還有十個左右的棋子,佔領著大片的土地。
從諾曼的角度來看,勝負很明顯,比利要贏了,他要輸了。
但是他還是相信著聖殿騎士團。
也許他們還有什麼絕招?就像在亞貝大教堂裡令他絕境重生那樣。
所以他還是聽從蘭斯洛特的話,把他的禁衛軍往前挪動了一小步。
就這麼一小步,讓現場氣氛凍結。
比利伯爵低著頭,看著棋盤,雙手交叉握在身前、支在膝蓋上,一動不動。
戴裡克和那個之前與比利伯爵下棋的男子垂手站立在旁,低頭看著棋盤,面上的震驚固定在面上,只有眼神在流轉。
陽光溫煦,夏風靜止,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滯了。
怎麼了?
諾曼等了良久,結果看到這三個傢伙還是跟木頭人一樣動都不動,不禁心頭疑慮:他們這是中了能產生時間靜止效果的法術嗎?
他甚至還故意扭了扭頭,動了動手指,卻發現自己行動如此,並沒有感受到時間靜止。
所以他們在幹什麼?
諾曼不解,但是現場氣氛這麼怪異,他又不好貿然出口,乾脆就陪他們玩起了一二三木頭人的遊戲來,同樣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最終,伴隨著午後的蟬鳴在窗外突然響起,比利伯爵開口了。
“精彩!”
比利抬起頭來,望著諾曼,眼中異彩連連,瞧著甚是興奮。
“我輸了。”
自己贏了?
果然,相信聖殿騎士團是沒錯的,雖然自己也看不懂怎麼就贏了……不過最讓諾曼關心的還是面前這位伯爵的精神健康問題。
輸了還這麼高興?這個伯爵腦子有問題?
第一百五十節:佞臣
“我們來下一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