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賭債逼得有些六親不認了?”楚霽軒話裡有話,話中帶刺,尖酸刻薄,完全不顧楚未華的心情,他大模大樣的走到楚未華的面前,嘴角眉梢掛滿了笑意。
聽到楚霽軒的聲音,楚未華的身子驀然一僵,“蹭”的一下站起身來,惶恐不安的盯住楚霽軒,好半晌才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小叔。”
其實,他不是長出息了,也不是能耐了,他只是一心思考著父親和賭債的事情所以才會走神,甚至連楚霽軒何時來的都不知道。
關於父親為何覬覦遺產這件事情,楚未華心知肚明,不過就是他欠下鉅額賭債的緣故。他沒想到事情竟然朝他不可預料的方向發展了去,更沒有想到竟然會將父親也拉下水。
賭這種事,在他看來,小賭怡情,並無什麼不可,楚家家大業大,他有點不良嗜好,只要不過分也不算事!
可這一次……他真的是過火了……
回憶著那日父親站在眾人的面前決絕而又憤慨的模樣,他就心有餘悸,那日楚飛揚和楚荊揚簡直就是要和整個楚家決裂。在他們拿出遺囑的那一刻,就連楚未華都看到了他們眼底的猖狂與貪婪。
爺爺楚南將是怎麼死的在他的心裡一直都是一個結!看見那張遺囑的時候,他也曾擔心過今日的殘局。
“你不用著急,我今天來不是要逼你做什麼,只是想要跟你聊聊。”聽到那聲小叔的時候,楚霽軒的眉頭不禁微微一皺。他已經不是楚家的四爺了,這個稱呼似乎也已經不適合他了。
聽得出楚霽軒話裡面的少有的溫和,楚未華有些詫異的抬頭,上下打量著楚霽軒好久才支支吾吾的問道:“您……您想聊些什麼呢?”
直覺告訴他,楚霽軒這次來絕對沒有什麼好事。楚荊揚和楚飛揚已經被楚天凡控制了,他們見上一面都很難,父親做了什麼楚未華再清楚不過了,他深知紙裡包不住火,沒有不透風的牆,只是希望東窗事發的能夠晚一些。
之前,他不是沒有想過背上包帶上
值錢的東西與宋嵐一起一走了之,只是,外面追賭債的人實在太多,除了楚家老宅,他實在是不敢去別的地方。比起沒命來,他到寧可這樣如螻蟻一般苟且偷生。
“來,我們坐下聊。”楚霽軒說著,便在楚未華剛才坐的地方另找了個地方坐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看向他的目光帶著些許的柔和。
對於楚未華,楚霽軒本來是沒有一點兒好感的,以前沒有,現在更沒有。
不過,他卻深諧所有為達到目的而使用的手段都是不容指責的這個道理。
遞給楚未華一根進口的香菸,隨即自顧自的點燃,又把精緻的打火機甩給他之後,楚霽軒才繼續說道:“你爸楚荊揚的事情,你不可能一點兒也不知道吧?”
問這話的時候,楚霽軒的口氣中有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嘲諷。
他太瞭解楚未華這小子了,現在他的腦子裡恐怕正想著楚荊揚的事情呢!
對於楚霽軒突如其來的問話,楚未華點燃的打火機瞬間熄火,蹲坐在地上,渾身僵硬,紋絲不動。不一會兒,回過神來,快速的轉動眼珠子,他打著哈哈笑道:“小叔,我爸能做什麼事啊?不就是遺囑被你們當成了假的……”
他笑得憨厚而無奈,搞的跟真的一樣。
楚霽軒斜睨了一眼楚未華,眼底滿是鄙夷與不屑,嘲諷的笑笑,他扭過頭去不再看楚未華,吸了口食指之間的香菸,吞吐出煙霧繚繞,再次看向楚未華,他俊朗的面容冷若冰霜:“未華吶,好多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黑得不能說成白的,白的也不能說成黑得,我權當你還不懂,希望你能好好想想。”
楚霽軒的話雖然不夠明朗,但話裡威脅的意味十足。
對於楚霽軒的手段,楚未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