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竟是立刻羞紅了臉,竟是露出了幾分小女子作態,不過最後也不忘狠狠地回瞪了佻大仙人一眼。
阿誠笑而不語。
駱芸卻似突然有些生氣,又瞪了阿誠一眼:“你又笑什麼?”
“沒有啊,風大,嘴被吹歪了。”阿誠忙道,臉上卻依舊掛這笑容。
“哼,你個和尚,嬉皮笑臉地,卻原來也不是好人!”駱芸紅著臉道。
阿誠一愕,有些尷尬,忙咳了兩聲掩飾,又抬頭道:“這個,姑娘找我又什麼事?”
聽阿誠突然轉回正題,駱芸忽然覺得自己剛才很是失態,不由更是紅了臉,咳咳兩聲後道:“我能問問你,你跟那個妖王做了什麼交易,才讓那妖王答應放過了我們駱家莊?”
阿誠沒想到駱芸原來是問這事情來著,微覺有些意外,隨後笑道:“其實也不是什麼交易……”
只是他還沒說完,駱芸卻迫不及待地打斷他的話,眼睛直盯著阿誠:“是不是那妖王強迫你去做什麼危險的事?”
“啊?”阿誠一時反應不過來。
“是真的嗎?”駱芸又搶言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駱家莊跟你萍水相逢?其實你不用這麼為難自己的,大不了我們駱家莊跟他們來個……”
聽駱芸想得有些一廂情願,阿誠忙說道:“姑娘誤會了,其實事情並無你想的這麼嚴重,我也只不過舉手之勞而已。”
“呃?是這樣嗎?”駱芸將信將疑:“那你不會有危險吧?”
駱芸其實早就想來問一問阿誠,只是一直沒有找著機會問,直到現在,聽說阿誠不久後就要來開駱家莊,才終於不顧別人的誤會直接來找阿誠。
她也想不清楚或者說從沒想過自己為什麼要一反常態地來問阿誠,要知她痴武如命,平常對於武藝之外的事情很少去管,又加性格直爽火爆,也大大咧咧的,真像個假小子一樣,神經也粗得很。
只是不知為何,雖然她第一次看到阿誠的時候,因為阿誠沒有喝酒,除了覺得阿誠的穿著打扮有些怪異外,對阿誠的印象並不怎樣,甚至於說還很有些看不起,但是到了後來,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從阿誠衝進獸群救她,又幾乎以一己之力戰退妖獸們的圍攻,再到叫出兩隻猴妖與她比武,還有後來與萬千妖怪的妖王大戰一番,卻又與妖王談了什麼交易,讓妖王放過了駱家莊,一系列的事情,在她眼裡看來,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和突然。
對於從小生活在駱家莊幾乎沒出過什麼遠門的駱芸來說,她所生活的世界只有白與黑兩種顏色,白的是漫天冰雪,黑的是森林和土地,或許受此影響,在駱芸的內心世界,也似乎只有白和黑,勇和怯,正義和邪惡,一切都是如此簡單和直接,沒有什麼中間的東西,也沒有需要勉強和為難的地方。
可是在見道阿誠後,她卻有些動搖了,發現這個世界並非她所想象的這般簡單。她實難想象阿誠竟然能和他所‘收服’的兩個妖怪(老流祖孫倆)如此和睦相處,跟朋友一般,也難想象連阿誠那個所謂的師弟小雙也竟然是個妖怪,卻偏偏又是那妖王的親人,而且阿誠卻又還不加阻止地讓小雙回到了妖王的身邊,似乎全然不在意與妖怪之間的恩怨,而偏偏又是讓她甚至有些懷疑是個惡人的阿誠,竟然為了沒什麼瓜葛的駱家莊,委曲求全一般與妖王做了什麼交易,似乎要和妖王一起去犯險做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而透過這些事情,她覺得實在是難以自己心中曾經的善惡來評價阿誠了。
在她看來,阿誠也是越來越顯神秘,吃與穿,言與行,既真的像個和尚,卻又完全不像個和尚,或者說與她見過的其他人比起來,總有一種格格不入與大不一樣的感覺,而本來一向少管閒事的駱芸也是越來越忍不住好奇,不由地有些衝動,越來越想了解阿誠的背景以及阿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