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逸鳴心頭警兆,背後寒氣襲來,颳得肌膚生疼,原本破爛不堪的衣裳“嘶嘶”裂開,他心頭大凜,反手揮舞紫竹棍,試圖將來勢卸去。
“鐺”的脆鳴,紫竹棍微微一沉,旋又彈起。
令狐天珏這掌中暗藏三式,一式方消,第二、第三式洶湧迫近,異鳴大作,聲勢駭人。
段逸鳴心中暗震,手下不停,聚集全身真氣擋去。
“鐺鐺鐺”一連數響,聲音激脆,猶如雪原扶箏,又如點燭撥琴,極是動聽美妙,意境悠閒,可誰又知道眼下段逸鳴面臨生死存亡之際?
段逸鳴手臂酥麻,連連後退,突然腳下一絆,“撲通”坐倒在地。
令狐天珏施施然走來,目光中閃現一絲殘忍的詭笑,說道:“臭小子,道行不低啊,嘿嘿,老夫到要瞧瞧你有多少分量,敢在面前使鬼!”說話間緩步靠近,碧露廣寒刀冷光耀耀,殺機騰騰。
花似海心急如焚,怒喝道:“令狐天珏,此事由老夫引起,與段老弟無關。”
段逸鳴心中一熱,緊扶著花似海,堅定地說道:“老哥,要死一塊死,堂堂男兒,錚錚鐵骨,豈能向邪魔外道低頭乞求!”
令狐天珏冷笑道:“臭小子,骨頭倒挺硬,老夫這把寶刀飲血無數,看是你的骨頭結實,還是老夫的寶刀鋒利!”碧露廣寒刀緩緩揚起,眼看就要落下。
段逸鳴真氣大損,經脈酥麻,根本無力再戰,他心中一寒,倔強的死盯著令狐天珏,雙眼冒火,竟是毫不畏懼。
花似海驚出一身冷汗,急忙阻止道:“你要是殺了他,這幅藏寶秘圖就別想拿到。”邊說邊取出一張折迭的事物,舉手欲撕。
令狐天珏仔細看去,只見他手中一張泛黃的獸皮,上面影影綽綽,由於甬道中光線極暗,看不清楚上面到底畫的是什麼。
他微微一怔,問道:“花師弟,你又想拿什麼廢物來搪塞我?你以為我會相信麼?”邊說邊緩步向前走來。
花似海知道他生性多疑,沒有確定這張獸皮真假之前,絕對不會貿然下手。
當下臉色一沉,花似海雙手用力,已將獸皮撕落一半,冷冷說道:“犴魎獸皮難道你不認識?你若再向前走,老夫就將藏寶秘圖撕毀。哼,師父寢宮收藏的寶貝從此永沉地底,誰也別想得到。”
令狐天珏腳步頓止,定睛細看,果然那是一張犴魎獸皮,不由有些相信。
犴魎獸乃是鴻蒙仙山中的一種蠻荒遺種,其皮經特殊硝制後,柔韌異常,能發出一種特殊的氣味,蟲豸不近,可以千年不爛。用它來儲存字畫書籍,十分合適。
令狐天珏心中暗自尋思道:“當年萬寶宮中大部分字畫書籍,的確是用犴魎獸皮來儲存收藏的,這麼說來,此事倒是大有可能。”
“慢著。”乾坤老君出言喝止,鷹目如電,冷冷的瞧在花似海臉上,澀然說道:“這裡深陷地底,就憑你們兩人絕難逃出,本座奉勸你不要玩火自焚,若是交出藏寶秘圖,本座可以饒你們不死,倘若是戲弄矇騙,嘿嘿,少不得讓你們嚐嚐我的手段,讓你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花似海強自鎮定,暗中調息,說道:“老夫已是風燭殘年,要這張寶圖也沒什麼用處,只要你們答應老夫一個條件,自會將手中這張寶圖贈送。”
“什麼條件?”乾坤老君問道。
花似海看了看段逸鳴,暗中使個眼色,緩緩說道:“段老弟和此事無關,你們將他放走。”
乾坤老君怪目閃動,瞧了花似海手中那幅獸皮片刻,陰笑道:“他可以離開,但是你得讓我們相信,這張獸皮真的是藏寶秘圖才行,不如這樣吧,你把獸皮拿過來讓本座幾人檢查,只要是真非假,馬上放這小子離開甬道。”
花似海斷然拒絕,說道:“嘿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