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心吊膽,小心提防著,心中忐忑不安,好在自那之後,再也沒有怪物出現,倒也平安無事。
鐘乳石洞之中微光閃爍,根據明滅時間計算,大約可以估出白晝變化,粗略算來,他被關押在鐘乳石洞中已有七八天時間了,這期間沒有見到一個人影,腹中飢火中燒,咕咕直叫,餓得頭暈眼花。
每日只能靠潭水潤口,頭腦昏昏沉沉,無精打采。
這一日,模模糊糊,段逸鳴聽到遠處響起一陣金石撞擊聲,立時驚醒。
抬頭看去,只見一個綵衣小婢開啟門鎖而入,走到深潭邊,見到段逸鳴身邊漂浮的怪蛇群屍首沉浮,而段逸鳴依舊安然無恙,俏臉上出現驚愕神色,驚呼道:“天啊,五彩斑蛭怎麼都死了?”
段逸鳴勉強聚氣說道:“姑娘……”
綵衣小婢嚇了一跳,連退幾步,呆呆的看著段逸鳴,上下打量良久,向瞧怪物一般,喃喃說道:“奇怪,你還活著?你……你是怎麼將這些五彩斑蛭弄死的?”
段逸鳴幾乎沒有任何氣力說話,勉強說道:“姑娘,我四肢被縛,哪能殺的了這些怪物……”
他此時披頭散髮,萎靡不振,乍看上去倒像一個野人。
綵衣小婢撈起一條五彩斑蛭看了片刻,臉上掠過一道驚悸,驚道:“你可闖下大禍了。這些五彩斑蛭乃至主人豢養的寵物,竟然全部死在你受傷,你可知道,這些五彩斑蛭大有用途,你竟然……竟然……”
說罷一跺腳,。匆匆忙忙的出門去了。
過不多時,綵衣小婢又折身返回,身後卻跟著三人。
當中那人雪膚櫻唇,身段玲瓏起伏,赫然真是那白衣麗人!
她看到潭水中死去的五彩斑蛭屍首,臉色一沉,厲聲說道:“春蘭,這是怎麼回事情?”
春蘭戰戰兢兢,看了段逸鳴一眼,說道:“主人,婢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情,婢子進來時,這些五彩斑蛭已經都……死去多時了。”
白衣麗人緩緩轉過臉來,緊盯著段逸鳴,粉臉上浮起一絲怒火,如罩冰霜,冷冷道:“好小子,是你殺死這些五彩斑蛭的麼?”美目中殺氣逼人,手指一點,一股無形潛力發出。
段逸鳴全身倏地感到一陣徹骨奇寒,忍不住微微發抖,身體一僵,心臟忽地抽緊,一股強烈的不安和恐懼湧上來。
不知怎地,覺得眼前這白衣麗人和初次所見大不相同,那時面色迷茫,似乎有些痴呆,而此時如同地獄無常一般,美豔固然美豔,但是卻令人望而生畏、毛骨悚然,心中隱隱覺得,這白衣麗人大是古怪。
白衣麗人盯了片刻,突然咦的一聲,似乎發現了什麼怪事,她舉起素手,遙遙一抓,一條五彩斑蛭屍首從水中躍起,落在她掌中。
她仔細一聞,皺眉想了片刻,猛地喜色浮面,道:“原來如此,你這小子血液中含有劇毒,怪不得這些五彩斑蛭吸血不成,反被你毒死!”
“我千辛萬苦煉化毒犀,一直無法突破最後一層,沒想到你這小子竟然是個絕佳毒引!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太好了,太好了!”
白衣麗人吃吃嬌笑,看著段逸鳴,眼睛裡閃著詭異犀利的神色,繁複那就是一隻待宰羔羊。
段逸鳴雖不知道她所說毒犀究竟是何物,但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心下大寒,心臟“噗通噗通”劇烈跳動,驚駭莫名。
白衣麗人說罷,轉身喝道:“春蘭,你們將他送到丹室中。”
春蘭躬身應了聲,將段逸鳴四肢上鋼鏈除去,將他拉出睡眠,身後兩婢女上前來,高高扛起段逸鳴,走出鐘乳石洞。
段逸鳴四肢僵硬如石,體內真氣空蕩無物,掙脫不得,只好任由三人像扛著一隻粽子一般而行。
前方通道彎彎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