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熾。待後來一路趕到廬山,好不容易才拜入仙瑤門,此後卻又誤犯門規,被罰禁錮寒冰洞,歷經磨難,九死一生,不由得唏噓出聲。
她眼中淚光盈盈,說道:“小逸哥哥,這些年你受苦了。哼,他們好歹也是你的同門長輩,怎對你如此?”心中對仙瑤門上下隱含不滿。
段逸鳴連忙擺手,說道:“那件事是因我而起,理應受罰……話說回來,歷經這些磨難,我倒覺得是件好事,讓我長進不少,還要感謝掌門師伯和雲師叔他們一番苦心才是。”
見皇甫雅神色間依舊忿忿不平,段逸鳴急忙將話題轉開,問道:“雅兒,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兩人低聲笑語,互訴衷腸。
花似海睜開眼睛,見兩人神情親密,眉頭一皺,緩緩說道:“小姑娘,你師父果真是從別人身上搶來那幅‘謫仙人圖’的吧?是了,若是沒有,又怎能找到五老峰的閒雲野鶴谷?哼!”
皇甫雅一怔,瞧出眼前這個紅臉老者隱含敵意,心中一動,沉吟片刻,說道:“老前輩誤解了,此事說來湊巧,師父她老人家當時也是恰好路經,無意中見到畫童子出手劫殺持畫的窮書生,看不過眼,於是出手驚退對手……”
花似海冷冷打斷她的話語,說道:“於是就據為己有、一路覓蹤而來?”
皇甫雅秀眉大皺,沉聲說道:“尊駕怎出言不遜?”
花似海森然說道:“難道你們不是貪圖奇珍異寶,意欲染指麼?”
皇甫雅大怒,清斥道:“你——”
段逸鳴見勢不妙,急忙將兩人勸阻;花似海哼了一聲,別過臉去。
皇甫雅大怒,正要反唇相譏,突然想起師父一行人被諸派圍追,不知道現在脫離了危險沒有,心中大急,豁然起身,說道:“小逸哥哥,我要去找師父她們。”
段逸鳴應了聲,轉臉瞧向洞外,只見天色漆黑,雨珠成簾,數尺外即是一片黑暗,說道:“雅兒,眼下夜色已深,大雨不歇,不如在這住上一晚,明天再走。”
皇甫雅嬌顏上一片焦急之色,說道:“不行,師父她們被人圍追,形勢危急,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我放心不下,必須馬上趕去會合。”
段逸鳴想想,覺得不便阻攔皇甫雅,卻又放心不下她,轉向花似海,說道:“花老前輩,咱們不如一同前往,也好有個照應?”
花似海看也不看,淡淡說道:“她們有沒有危險,和我有什麼關係?哼,她們都是瞧著萬寶宮的珍寶才來,由他們爭鬥好了。再說她傷勢大半好轉,並無大礙,要走便走,咱們可沒有閒工夫照顧外人。”
段逸鳴看看大傷初愈的皇甫雅,一時兩難。
皇甫雅臉色陰沉,冷哼一聲,舉步就欲離開。
段逸鳴急忙說道:“花老前輩,先前那些邪魔外道紛紛趕去鴻蒙仙山,訊息已然洩漏,其餘門派也會聞風而來,越聚越多,咱們若是去遲,被他們搶得先手,可就麻煩了。再說,您那位令狐師兄早就虎視眈眈,此刻只怕早就趕到那裡。”
花似海打個冷顫,想了片刻,終究是放心不下,於是緩緩起身。
段逸鳴知道他同意離開,吁了口氣,一同離開山洞,衝進無邊雨幕之中。
三人全力運轉真氣,飛速極快,不多時已深入大山之中。
迎面而來的是一道幽長的峽谷,兩側險峰對立,高數百丈,大雨之中,猶如兩隻猙獰的怪獸般張開大嘴,等待著獵物的出現。
段逸鳴看到峽谷地勢如此險惡,微微一怔,正要說話,皇甫雅已如旋風般隱沒其間。
肩頭蹲伏的小金突然直起身體,來回搖擺尾巴,警惕地望著漆黑的峽谷。段逸鳴馬上警覺不妙,小金分明是感覺到了什麼危機才會這般反應。
突然,峽谷中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