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裡,我又念道:林炎越自從受傷之後,不但體溫越來越像個凡人一樣,連表情舉止也越來越像凡人。
……
一直到臨近子時,林炎越才歸了屋。
我一聽到他的腳步聲,便顛顛地跑了出去。一邊跟前跟後,一邊小心地說道:&ldo;木頭,你吃晚飯沒?我把飯菜都溫著呢,你吃一點好不好?&rdo;我又說道:&ldo;我燒了好多熱水,木頭你傷還沒好,總洗冷水不好,要不我去準備一下,你用熱水泡個澡?&rdo;我繼續嘮叨道:&ldo;你這麼晚才回來,我一直擔心著,連修練都沒法沉下心來。&rdo;
我一直圍著他轉一直嘮叨,也不知過了多久,林炎越停下了腳步。
黑暗中,他抱著胸懶洋洋地瞅著我。
他這時的眼神,與以前一樣,特別的冷冽,特別的高高在上,我那滔滔不絕的話語,一對上他這樣的眼神便是一止。
我睜大眼楞楞地看著他,喃喃喚道:&ldo;木頭你……&rdo;
林炎越淡淡地看著我,他說道:&ldo;剛才對不住。&rdo;
他居然向我道歉了!
我怔怔地看著他,發現自己一點也不喜歡。
林炎越盯了我一眼,轉過頭去。
他大步走向後院,提起一桶井水撲頭撲腦一淋,在我看著那些寒冷的水淋濕了他的身體,心疼地咬起了牙時,黑暗中,林炎越的聲音淡漠又遙遠地傳來,&ldo;我可能是中了大尊的某種暗算,以致從受傷後便舉止失常,今天對你的態度尤其不妥。再過半個月,便是三年一度的大趕集,我打聽過了,那時會出現一些平素難得一見的藥物。到時你與我去一趟。&rdo;
他又說道:&ldo;你不用擔心,等我傷好了,便不會如此對你。&rdo;
說到這裡,他大步走到一側,拿過乾淨的毛巾便胡亂擦拭起來。
我怕他因有我在場,不願意好好擦乾自己,便連忙回到了屋裡。
不一會,披散著濕發的林炎越緩步走了進來。
看到我坐在床邊,握著那木雕傻傻地抬頭看他,林炎越蹙了蹙眉,他不高興地說道:&ldo;時辰不早了,你先睡吧。&rdo;
我沒有回答,只是在林炎越過來坐下時,我拿著一條乾毛巾,躡手躡腳地爬到他身後,儘量小心地擦拭起他的濕發來。
在我的毛巾碰到他的烏髮時,林炎越僵了僵。他剛要說什麼又沉默了。
我見他沒有拒絕,連忙輕手輕腳地忙活起來,直到把頭髮擦了半乾,我才記起自己身懷法術,連忙附了點靈力,三不兩下便把他的頭髮烘得乾乾的,只是在烘乾後,也不知怎的,我又後悔自己不應該烘得這麼快。
這一個晚上,直到我睡了又醒,才發現身邊的林炎越一直沒有入睡,他一直在翻來覆去……
接下來的半個月,我又新掌握了兩門火系的小法術。
與此同時,林炎越對我的態度也了些變化,有時我無意回頭,會看到他若有所思地望向我,有時候夜間醒來,會發現自己在無意中,不是手搭上了他的胸口,便是腳放在了他的腿上,整個人都有向他懷裡鑽去的傾向……這種變化,對於一向自詡睡姿保守,從小到大睡覺都習慣性地縮成一團,把自己朝牆壁裡擠去的我來說,可謂是不解的。
這一天早上,我迅速地把自個小腿從林炎越的腰上縮回,漲紅著臉結結巴巴地解釋道:&ldo;我平時不是這樣的!&rdo;對上林炎越那雙清冷得過了分的眼,我急得冒汗,&ldo;我,我從小就睡覺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