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了一會怔後,我暗暗想道:既然大尊都說林炎越福緣深厚,那就表示他的毒一定治得好。不管隔得多遠,不管五年十年,只要他還活著,我們總有相見之期。
這樣想時,我忍不住揚唇傻笑起來。
這時的我,是巴不得回到妖境林炎越的城堡,或者就呆在魏相府裡也行。我總總想著,說不定一個二個月後,林炎越的毒就治好了,到時他要回來找我,可我不在原地他可多難受?
雖然,那個大漢說過,林炎越去的地方很遠很遠,可這仙人不是來往倏忽,千里眨眼嗎?所以我每每想起,總覺得如果自己還在妖境的話,說不定一覺醒來,便可以再見到林炎越了。
我胡思亂想了一會後,暗暗嘆了一口氣,不管如何,現在已到這個地步了。我還是學著巫木仙使那樣,閉關修練吧。
……時間飛逝如電。
我這一閉關,便是整整八年。八年中,我把林炎越教給我的二十五個火系法術熟練得彷彿成了本能,我也把體內原有的二十年功力翻了近一倍,我還按照林炎越留下的那本符籙,開始學著煉製。也許我在符籙上確有天份,這八年中,我把書中的一百零八種符籙製法都學會了,也把林炎越留給我的那些材料煉製一空。而這一百零八種符籙中,我最擅長的卻是回春符。這回春符,是種初級治傷去毒的符籙,酈山幻境中我面對林炎越的傷毒卻束手無策的痛苦太過深刻,所以這回春符我煉製了整整三百張,差不多佔了我煉製的符籙的一半份量。
我還抽空學了學大尊留下的玉簡。大尊留下的玉簡非常簡單。它就是一本普通的修練法決,練了二個月感覺不如林炎越教給的修練功法後,我便把它放在了一側。
八年了。每一次初雪降落,我都會微笑地想著,林炎越肯定早就好了,說不定他正在妖境的城堡裡等著我呢。
這一天,當我拿出一張回春符翻來覆去地觀察它的紋路時,突然間仙船晃動起來。
這仙船晃動得越來越劇烈,我連忙把東西都收回儲物袋走出了艙房。
我剛跌跌撞境地跑出艙房。一眼便看到了凌空站在雲中的大尊和另一個紅髮大漢!
他們正在拼鬥!而隨著他們的拼鬥,海上面烏雲滾滾。海浪翻出了幾十丈高,偌大的仙船宛如一隻玩具船一樣,在大海中翻翻滾滾,似乎下一秒便會翻轉了去。
我扶著船舷。左右看了會也沒有見到巫木仙使,而就在我張望來張望去時,只見左側前方的由水汽凝成的濃霧吹散了些,露出了遠方的一大片陸地!
那真是陸地,上面還有來來往往的行人!
我瞬時激動了。再看了一眼在半空中打得不可開交,在雷電和烏雲中翻滾的兩人,深吸了一口氣,迅速地從袖中甩出一張符籙來。
這也是一張初級符,它叫凌波符。是可以讓我身輕如羽毛,能夠在水面上飛馳如電的符籙。不過這符簫持續時間很短,只能維持半個時辰。
不過那陸地肉眼可見。半個時辰足夠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唇一抿先在自己身上拍了四張破除禁制的破禁符。大尊的修為太過高深,我並不知道他有沒有在我身上下禁制,也弄不清他下的是哪種禁制,乾脆把我學會的所有破禁符都拍一遍,然後。我把凌波符拍在自己身上,轉眼又給自己加了一張隱身符。靈氣一轉,便朝著海中跳去。
果然,我一跳到海面上,便輕飄飄地站住了,而不管是天空中的大尊,還是不知去向的巫木仙使,都沒有注意到我。
我縱身一躍,閃電般地朝著濃霧中撲去。我知道,大尊的功力最深,可這隱身符加上濃霧,也足以遮擋他的視野。
我身形飄飛靈氣急轉,而隨著濃霧一陣陣變薄,前方的陸地也越來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