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向來華麗而充滿雍容的面容，也扭曲得厲害。而且，我的腦中還在劇痛，還在劇烈的疼痛。

只是把那爆炸定在空中一息不到，我便被這爆破波吹成了禿毛鳳凰。

‐‐不夠！還不夠！遠遠不夠！

我再次仰天長嘯！

我張著雙手，我的法衣盡碎。我的七彩華羽，在最後一縷也被爆破波流捲走時，憤怒痛苦的我，臉孔劇烈的扭曲起來。

我的臉孔和身體，這一瞬間出現了巨大的變化。

我之所以知道，是因為從炎越的眼中看到他的震驚。也感覺到了老天帝和另外八人的震驚。

我卻微笑起來。

因為我清楚地感覺到，就在我羽毛脫盡，就在我變成另外一個人的時候，那比恆星爆炸還要可怕的爆炸波被我定住了！

它們被我定住了，定在了炎越身後。定在了半空中。這一刻，時間凝滯不動，這一次，天地無風無浪，這一刻，遠處的那個黑洞出現了急劇的收縮，在它的身邊不遠處，一顆白洞正在形成。

這些。我渾不在意。

我轉過頭，痴痴地看著炎越，我聽到自己充滿恐慌和後怕地說道：&ldo;我差點來晚了一步！&rdo;我流著淚。帶了幾分歡喜，我聽到自己說道：&ldo;師尊，我尋了你幾萬年，便是你對枝女無意，可枝女能在關健時刻趕到師尊面前，能救回師尊一命。便是煙消雲散也是不懼了！&rdo;

我痴痴地對他說道：&ldo;師尊，枝女好想你！&rdo;

說這話的我。眉宇飛揚，唇角的血沫不要錢似的向外直迸。我聽到自己啞著聲音，以著幾分驕傲又幾分淒涼的語氣說道：&ldo;可是師尊，你始終看輕了枝女。枝女何等樣人？要是早知道你厭棄枝女到要千方百計避開的地步，枝女定然早早避去，定然不會再去尋你。&rdo;

我的眼中一陣澀痛，似是有什麼紅色的血水順著眼角流下，可我還在笑，我聽到我以那種清冷傲然的語氣繼續說道：&ldo;枝女尋找師尊，只是想再見師尊一面，若是知道會給師尊造成困擾，定然會遠遠避開的。&rdo;在我說到最後一句時，有溫熱的液體從我耳中流出。

我七竅出血了。

也許是我的模樣實在駭人，也許是我的話驚醒了什麼，我看到炎越眉峰蹙了蹙，轉眼，他啞聲說道：&ldo;不是那樣。&rdo;那個永遠清冷平靜的男人，流下了淚水，他哽聲說道：&ldo;枝女，不是那樣，為師，為師本是一方界石，當年修練有了小成後，算到自身機緣未到，需要收幾個徒弟，方能完全的脫石為人。離開你後，師尊的大多數時間都在入睡，要不是你那幾萬年的點化，為師不會有今天。&rdo;他流著淚說道：&ldo;為師不會知道痛，不會知道悔，不會知道遺撼，不會知道世間有情之一字，不會一朝清醒知道你已墮落後，急急地追到了此方世界。&rdo;

我聽到自己笑了，這是一種如釋重負的笑聲，這也是一種歡樂的笑聲。

我聽到自己輕聲說道：&ldo;原來師尊原是界石啊？界石本有成就一方世界的能力，怪不得師尊會在下意識中做出與巨神器同歸於盡的決定……師尊，你原是想由著這巨神鼎毀了三界後，重新融合成有你血肉的新世界吧？你還讓我懷了你的孩子，你是想讓咱們的孩子成為新的界主吧？&rdo;

我聽到自己的笑聲愉悅至極，我聽到自己快樂地說道：&ldo;師尊為我想了這麼多，真好！&rdo;

幾乎是&ldo;真好&rdo;兩個字一落，我看到自己雙臂一張，仰著頭朝著天空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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