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費阿福猛地站起身,魂體上的戾氣都消散了許多。 她的異世生活因此人而落幕,而杜頌銘這個人,最終也被她以一半魂力召喚而來的任務者坑到魂飛魄散。 這算不算一場因果? 上前村內,杜頌銘早已沒了氣息,而打累了的村民也終於發現,對方早已沒了動靜。 “死了?” “這就被咱打死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都沒有太過懼怕的神色。 這麼多人參與,那就沒什麼好怕的,況且,這人還是個下過大獄的,死了也沒人管。 “呸!死了活該!死了也不能把我的銀子變回來了!” “就是,他身上一個子沒有,死了也白死!” “我還是好恨啊,我積攢了好幾年的銀子,眼看就能娶媳婦了!” “還有那張屠夫,偏偏閒著沒事帶我們去費阿福家打砸,不然人家能發這等詛咒?” “張屠夫他人呢?” “早死了,跟那些被嚇死的人一樣,就直接出現在咱村口了。” “沒想到張屠夫平時看著挺壯,也能被嚇死啊。” “中看不中用唄,不然為啥總打他婆娘?還打死了三個嘞!” “他未婚妻躲過一劫啊,死了活該!叫他自己作孽還拉上我家那口子,哎呦我的銀子啊!” 許是這兩日上前村的人死的多,連村長都死了,眾人對杜頌銘和張屠夫的死不僅沒有唏噓,反而談論間多出許多厭惡。 能帶著他們賺銀子的就是‘好人’,害的他們銀子沒了的就是‘惡人’。 上前村的人,風氣就是如此。 有人想將杜頌銘的屍體也一起搬到村長那裡,突然,一道銀色的光晃住了他的眼,他定眼看去。 “哎你們快看!這裡有銀子!” “什麼?哪有銀子?!” 眾人剛剛走遠的動作一停,連忙湊了上去。 果然,杜頌銘的身下,壓制一層白花花的銀子,是一層! 如此多的銀子不可能放在衣袖,也不可能裝在懷中不被人發現。 也不知是怎麼冒出來的。 “是不是我們除了杜頌銘這個‘首惡’,那費阿福原諒了我們,把融化的銀子還回來了?”有人猜測。 此言一出,眾人都信了。 “我先拿!我家的銀子損失的最多!” 劉老太第一個撲了過去。 “明明是我家損失的最多!你別搶!” “別搶別搶!” 有了劉老太第一個動作,剩下的人一窩蜂地也撲了上去。 當地面上最後一塊銀子被拿走,眾人喜氣洋洋之際,一條條看不見的黑線爬上了他們的手臂,碰觸到那些細碎的銀子。 嘩啦啦—— 轉眼間,白銀變黑水,順著眾人的雙手,衣袖乃至胸前的布衣,流淌而下。 “哎呀!沒了!” “又沒了!又變成汙水了!” “為什麼啊?費阿福,你怎麼如此惡毒,當真要逼死我們不成?!” 上前村剛開心沒一會兒功夫,再次哀嚎一片,哪怕看到流淌在地上的黑水又重新變成了白花花的銀子,眾人也不敢去撿了。 黑水沾一手,乃至一身,太晦氣了! ...... 暮雨鎮,沈家。 一大早,負責核對賬目的管家驚奇的發現,銀錢少了! “遭賊了!” 管家連忙召集宅院中的丫鬟僕人,挨個審問。 銀錢被偷後,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內鬼,能偷銀子的最可能的就是宅院內的人。 但審問了一圈,也沒有任何結果。 沈老夫人見一大早的管家就慌慌張張,還以為是什麼事呢,聽見此言,直接讓他去報官。 “宅院裡的丫鬟僕人都是老身精挑細選的,不會幹這種事。”她自通道。 活了這麼大歲數,她自認看人是準的。 管家聽話地去官府報了官,一聽這銀錢消失的過程,怎麼那麼像前幾年的偷盜案? 本著懷疑的態度,官府派人去了上前村。 上前村內,一群人圍著滿地的銀子,眼中充滿複雜。 想撿又不敢撿,真撿了也是一手空,而地上的銀子也在漸漸減少,一群本就有些心虛的人眼睜睜的看著地上的銀錢憑空消失,心裡一陣空落落的。 消失的銀子去哪了呢? 原主的宅院內,破舊混亂的房屋,突然憑空出現一大堆銀子。 出現的地點,正是原主平日裡存錢的地方。 而上前村的地面,依然留有一些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