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盯著終端,過了五分鐘後他的終端還是沒有一點動靜。
他把食材整理好放下了冰箱裡,自言自語道:「現在的小孩子脾氣可真大,小睢也這樣。」
滴的一聲,手腕上的終端又震動了一下,一條訊息彈了出來,是一條消費記錄。
江月在基地買東西刷的都是他的帳戶,看來她心裡鬱悶,去基地購物去了。
休息室的們被人敲響了,相柳開啟門,陸更抱著小老虎走了進來。
「江月呢?」
陸更說道:「她說想出去逛逛,好像往服裝部那裡走了,我看她一臉悶悶不樂的樣子,估計最近壓力比較大,基地的高壓生活讓她有點鬱悶。
相柳把小老虎抱在懷裡,釋放出渾厚的精神力把它包裹在裡面。
陸更看了他一眼,又說道:「軍部其他人的精神體也出現了異常狀況。」
他笑嘻嘻地伸手指了一下自己頭上的光圈:「它最近一直歪著,我怎麼都沒辦法把它掰正。」
他甩了一下那一頭金燦燦的長髮,華麗聖潔的臉上漾起了一層笑意,把手搭在了相柳的肩膀上。
相柳的臉上露出一抹痛色,沉聲說道:「多久了?」
「最近兩天,我的精神力那麼強大,應該還可以撐很久,但是少將,我能感到那玩意在甦醒,如果輪迴木徹底甦醒,把貝塔星所有居民的精神力抽乾也就一瞬間的事。」
他的語速突然變快:「我真的很討厭雷蒙德那老不死的東西,但是現在,我想和雷茜上床。」
「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你居然只想著上床?」
「相柳少將,我陸更還是個處a,如果死之前我都沒有擺脫處a的身份,我看的那麼多寫真集學到的東西豈不是全無用武之地!」
他從兜裡掏出一盒超薄安全套遞給相柳,語重心長地說道:「相柳少將,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雷織不行那就換一個唄,我不信堂堂聯邦少將,臉個炮友都找不到!」
陸更嗚呼一聲,非常活潑地跑了出去。
休息室的走廊上,雷茜穿著一聲淺紫色的連衣裙,懷裡抱著一束薰衣草,一頭紫色的波浪捲髮披在雪白的肩頭,那雙紫羅蘭色的眼睛看著從相柳休息室裡跑出來的陸更。
她走上前挽住陸更的手臂,陸更低下頭,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江月拎著一堆購物袋從軍部的服裝部裡走了出來。
她隨手把一堆購物袋扔在牆邊,走向通往深淵巨坑的長廊,迅速換好了防護服。
因為甦醒的輪迴木太危險,軍部的軍人很少到這裡來,都是戰力頂級的九頭蛇小隊守在這裡觀測輪迴木的情況。
最後一道智械拱門緩緩洞開,江月走進黯藍色的霧靄裡,這裡藍胚素的濃度又增強了許多倍,江月一直走到深淵邊緣,粉色的螢光穿過霧靄,她閉上眼,磅礴的精神力如海嘯般席捲開來。
藍色的霧靄中,一隻龐大的無比的透明金雕漸漸顯形,它揮動著遮天蔽日的巨大雙翼,掀起一道道無比狂暴的精神能量嘯。
觀察室裡的葉淺遽然起身,她站在窗前,看見深淵周圍的藍色霧靄被可怕的能量嘯裹挾著,在深淵上空形成了一道巨大藍色龍捲,它倒扣著,像一個無比巨大的、急速旋轉的漏斗。
一扇無比巨大的透明羽翼從觀察室的窗前一掠而過,一片透明的羽毛緩緩落下。
寂靜的深淵突然想起一聲長鳴,彷彿是某種只在神話中出現過的遠古巨物發出的可怕叫聲,如滾滾驚雷,轟隆隆地在葉淺耳邊炸開。
外面全是黯藍色的巨大龍捲,一陣尖銳的尖嘯聲後,這猶如天罰降臨般的可怕景象緩緩消失,基地重新恢復了平靜。
作為一個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