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稼不妥,但我們卻可以燒莊稼杆兒。”
幾個人聽著都懵住,就連齊宵也轉目看著她,面露不解,蓉卿解釋道:“入秋便有大霧,到時候郡王和秦參將稻草或是麥稈兒堆在濟南城四周,風風火火的燒上三天……”
幾個人聽著眼睛一亮,濃霧之下又有大煙,到時候城上的人肯定看不清他們,那他們就能順利攻城了,王彪聽著哈哈笑了起來,撫掌道:“這個主意好。”他話落,齊宵卻是抿唇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來,王彪被他的那一笑恍了個神,驀地想起來,別人看不到他們,他們不也是看不到別人了?
那還打個什麼勁兒!
“蘇小姐……這我們要攻城,也不容易吧?”王彪摸著後脖頸,黝黑的臉漲的火辣辣的,蓉卿沒有說話,趙鈞逸拿了個蒲扇就敲在了王彪的頭上,“你沒聽人家說燒三天嘛,那我們第四天攻城就是了。”
燒個三天,城裡計程車兵肯定是滿身戒備的等著他們,可空等了三天,到第四天不管是被煙燻的還是神經緊繃的,反正人肯定是不好受的,到時候他們再攻城,即便進不去也能挫挫他們的銳氣!
“就這麼辦了!”趙鈞逸看著秦大同,“這件事交給你了平舫!”
秦大同站起來朝趙鈞逸一抱拳,領命道:“是!”餘光又瞟了眼蓉卿,驚訝之極。
“沒想到是這樣。”王彪笑著對蓉卿道,“難怪郡王非要您說說,老王我還當只是開玩笑呢!”說完朝蓉卿抱拳,“失敬失敬!”
這算不算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齊宵和趙鈞逸不在乎她的身份,而他們看中的兩個手下,竟也是這種大大咧咧的,不知道是不是在軍中待的久了的緣故,對這些繁文縟節也就沒有那麼在乎了。
畢竟,在戰場拼的是性命,保住性命才是首要。
等大家說完話,時間已近亥時,趙鈞逸幾人告辭而去,蓉卿也鬆了口氣站起來,問齊宵道:“你坐了這麼久沒事吧?”齊宵含笑看著她,滿眼的寵溺,“沒事!”順勢將他攬了過來,低頭看著她問道,“你累不累?”
蓉卿搖搖頭,說起趙鈞逸來:“……你打算什麼時候出兵去館陶,既然你沒事,我還是早點回去吧。”還不知道他能折騰個什麼事兒來。
“也好。”齊宵點了點頭,“你安穩在北平,我也能放心點。”
蓉卿點了點頭,扶著齊宵坐在床上,他身上包著紗布兩隻胳膊露在外面,蓉卿道:“我打水給你洗臉吧。”她來了以後,他近身的事情都是她在做,齊宵也不推辭,樂顛顛的享受著,“既然郡王回來了,那後天我就讓人送你們回去,七月初一我去館陶。”
“好!”蓉卿擰了帕子遞給他,他卻是伸過臉示意她擦,蓉卿失笑將毛巾按在他的臉上,“還說事事聽我,我眼下瞧著,你可沒有這自覺性。”
齊宵就著她的手擦臉,反駁道:“怎麼沒有。”又順勢將她一拉坐在自己腿上,深吸了一口她脖頸處的香味兒,“我捨不得你回去。”
蓉卿掙扎著要站起來,再由他胡鬧下去,她都沒把握能剋制住自己,不會越了雷池:“那你早點打了勝仗回來,我在家裡等你!”
“好。”齊宵拉著她,埋頭在她脖頸處,悶聲道,“別動,讓我抱會兒。”
蓉卿不敢再動,任由他抱著沒話找話說的道:“四哥是不是要一直待在薊州,不是說趙庭輝被斷了後路,早已經是秋後的螞蚱了嗎?四哥可以回來與你匯合了吧。”
齊宵沒有立刻回答,流連的在她脖頸處親吻著,呢喃著道:“北平總要有人守著,何況已近七月,關外還有虎視眈眈的元蒙人。”
蓉卿被他吻的心猿意馬,又不敢亂動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齊宵溼溼熱熱的氣息已經在她嘴角,蓉卿想到還有一日她要離開了,這一分別還不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