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虧本生意,既然閻晟已經上了他的船,哪有不幹活的道理?大海航行靠舵手,自己是舵手,他閻晟只需劃一划船,出一點力,搞好後勤工作嘛。
從這點便可看出,葉暮這廝天生就有一種資源利用最大化的潛質,簡單點說,就是吃人不吐骨頭。
閻晟見葉暮一臉詭秘地打量自己,沒來由一陣毛骨悚然,這……又要鬧哪樣?
自遇到葉暮之後,閻晟便覺得自己像中了邪,黴運連連,晦氣沖天。尤其是隻要見到葉暮一次,就會被打臉一次,這樣的悲催經歷已快把他折磨瘋了。原本不信邪的他終於信了,這就是命,一物降一物,沒得說了。
作對總被折磨,那不作對呢?會不會時來運轉,好運不斷?
在這種心理暗示下,已經被折磨得近乎無力的閻晟才會一時頭腦發熱,才會輕率地立下天魔誓約,企圖沾沾葉暮的運氣,化解一下身上黴運。
若讓他知道葉暮已把他當做幹髒活背黑鍋的最佳臂膀,又該有怎樣的唏噓感慨?
……
“那誰,閻晟你來一下。”葉暮乾咳一聲,朝閻晟招了招手。
閻晟心裡咯噔一聲,連忙一路小跑,來到葉暮身旁,肅穆凜然道:“大人有何吩咐?”聲音鏗鏘有力,態度恭敬謙卑,儼然一副忠心耿耿的下屬模樣。
這廝挺能裝啊!
葉暮心裡讚歎一聲,嘴上說道:“沒事兒,就是想跟你聊聊天而已。”
閻晟一怔,展顏笑道:“好啊,大人想知道什麼,屬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葉暮眼光一掃,見沒人注意到自己二人,用手指在地上虛畫出一行字,然後一臉期待地看著閻晟。
閻晟愣愣思索半響,才明白過來葉暮是在問那枚黝黑戒指。他斟酌片刻,小心措辭道:“大人,那玩意是用來儲物的,沒什麼特別的地方。”
葉暮臉色一沉,威脅道:“想不想跟我混了?”
閻晟皺著苦瓜臉,說道:“大人,那的確就是儲物的啊,只不過它要比別的要強那麼一點點。”
說到這,他不等葉暮催逼,便略帶豔羨地解釋道:“大人應該知道,普通的儲物類法寶,只能收納一些像丹藥、礦石、珍寶這些沒有生命氣息的物品。但它不同,無論死的活的,它都能收容,並且具備一種獨有的養魂效果。換句話說,它的內部自成一個世界!”
葉暮怔然道:“你的意思是……”
“意思就是,您可以在裡邊種樹、栽花、養鴨、餵雞、甚至可以蓋一幢房子,讓喜歡的人住在裡邊。而不用擔心出現任何問題。”見葉暮仍舊沒反應過來,閻晟只得以最直接通俗的比喻解釋一遍。
嘶—
葉暮倒吸一口涼氣,強忍住心頭激動,喃喃說道:“聽起來好像很厲害啊。”
閻晟搖頭道:“大人,它可不是單純能用厲害來形容的。想當年,為了這座虛無縹緲的仙府,整個修行界人妖魔三方勢力,進行了慘烈之極的封域之戰,可不就為了得到……哎呦!”
見閻晟口無遮攔地提及千年前的封域之戰,葉暮不假思索,一巴掌打在他腦門上:“好了,我知道了。你先洗洗睡吧,啊?”
閻晟捂著腦門,委屈咕噥道:“我一魂魄之體,哪用睡覺啊……”
“你們在探討什麼?”雪禪夫人注意到這邊,好奇問道。
葉暮隨口道:“種樹。”
“種樹?可否跟我說說,我也很好奇。”雪禪夫人似笑非笑道。
葉暮笑道:“好啊,種樹可是個技術活,閻晟他沒事兒就愛幹這個,就讓他跟夫人好好講講吧。”
說著,他掃了一眼閻晟,閻晟不負所望,立馬一臉正色道:“夫人,小的沒事兒就喜歡刨個坑,栽個樹,對其中竅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