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聽說過,上宗派使者入駐發路宗,但使者是誰,長什麼樣,卻不知道。
升宗戰在即,這位使者無疑是位關鍵人物,雖巴結不到,但更得罪不得。
楊盧相的眼睛從景小濤,看到牛近水、曾家老祖、巫老祖等人,從七彩金牛背上戰鼎的依然燃著的戰香,最後落到錢多多身上。
“你就是贏路宗的霸祖?”
他的目光極具穿透力,看到錢多多是天道築基,結的是天道金丹。
“放在下路,確實難得。難怪能讓三宗支援。”楊盧相心裡想。
錢多多低頭抱拳回答:“不敢。”
“上宗會給你們一個交代。升宗戰正常進行。”楊盧想手一揮,數枚丹藥飛向受傷諸人。連吞金紫蟒、金槍鶴也得到專門治傷之藥。
他趕來時,檢視唐宏公在發財城遞交申請一幕,感覺後面可能有些文章,便主動散些丹藥,表達對贏路宗善意。
景小濤心中大驚:使者對贏路宗好,豈不是要拿自己背鍋了?
他放下另外一條腿,全跪在地上,雙手遞上玉簡:“孔方城保護不周,向使者請罪!剛才發路宗四位族長交代,他們受焦家老祖指使,刺殺贏路宗霸祖!”
楊盧相眉毛一展,“哦?”
手一吸,接過玉簡,仔細看了剛才曾家老祖和四位族長的對話。
“此事,上宗自會處理。”
楊盧相把手往後一背,身形如來時一樣,消失在眾人面前。
過了半晌,景小濤確定他真的走了,這才如釋重負,從地上爬起來。
“這鍋太大,也不知道交沒交出去?”
等他把膝蓋上的泥土拍乾淨,眾人的頭才抬了起來。
……
剛出城門,唐宏公把眾人攔下。
“感謝諸位道友出手!我和不換萬分感謝,還有一事相求!”
平雲淡似沒聽到他的話,徑直往前走去。
“平掌座,”唐宏公急了,一把將她拉住,嘴巴微動,用靈識傳音,說了兩句悄悄話,平雲淡這才停下。
牛近水輕撫吞金紫蟒,“唐掌座,不是我說你,怎麼這樣魯莽,未與我等商量,便帶霸祖出宗?”
吞金紫蟒吞服楊盧相給的丹藥,縮小身形,盤在牛近水的手臂上,正在恢復身體。
牛近水率先發難,表面上責罵,但他一出口,其他老祖便不好再開口,唐宏公的壓力反而小了一些。
“這事,不能怪大舅,是我不放心大舅去,主動提出來暗中保護大舅的。”
錢多多站了出來,臉上的面具並未摘下。
“事實也確實我們預料的,發路宗果真狗急跳牆,如果不是前面我們用屍傀和傀儡,頂住幾番進攻,也堅持不到諸位老祖起來。如果戰鼎被毀,戰香熄滅,後果不堪設想。”
唐宏公感激的目光投了過來:“這小子沒白疼!真給他大舅解圍。”
錢多多這幾句話,一下子把主題從霸祖擅自出宗,轉到發路宗賊心不死上。
擅自出宗,立刻變成了謀劃周全。
“發路宗的用意,在於破壞升宗戰。沒了升宗戰,即便發路宗消失,贏路宗也成為不了中路宗門。”
牛近水、曾家老祖、巫老祖等人身體一震。他們過去光想著如何贏,卻沒想到升宗戰能沒。
“諸位老祖,看在我們立了大功的面子上,幫我搪塞一下。”錢多多臉色突然大急,低聲向諸位老祖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