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一次特別嚴重,他們必須依靠外戰來轉移內部壓力。
六十萬大軍剛剛露頭就被砍了一萬多人,這一萬多人在草原人眼裡並不算多,而且是幾家合力湊出來的這一萬多先鋒軍,這點損失對於他們來說,不算什麼。
大軍安營紮寨,各個部落沒有集中在一起,而是各自找各自的地方,大家都擔心,要是混在一起最後出事的時候解釋不清楚,現在大家都是互相防備,誰也信不著誰。
頭曼部營寨,巴音巴圖坐在中軍帳內,將所有的人都趕了出去,只留下了一名親衛,而在所有人都離開之後,原本還坐在主位上的巴音巴圖趕緊站了起來,衝著那名親衛躬身行禮。
“單于。”巴音巴圖衝著那名年輕人行禮:“這一路上辛苦你了。”
沒錯,留下來的這個人就是霍爾那瑟,他根本就沒在自己的地盤上,而是掩人耳目跟著巴音巴圖的隊伍一直到了鎮疆城外,給他爹報仇只不過是個藉口罷了,他真正的意圖,是要藉著北疆邊軍的手,消滅草原諸部的有生力量。
他這一招,還是在瞭解路朝歌的時候學到的,當年路朝歌裝病後脫離人群視線趕到南疆,但是他沒有裝病,主要是他不敢裝病,內部雖然穩定,但是一旦他生病的訊息傳出去,有些人可就坐不住了,他現在還沒兒子呢!
“和我的計劃比起來,這點辛苦算得了什麼。”霍爾那瑟摘下了自己的圍巾,說道:“我在這裡的訊息一定要嚴格封鎖,除了你我不想第二個人知道。”
“單于放心,這件事我絕對不會讓第二個人知道。”巴音巴圖說道:“可是,您的計劃若是真實施了,對您的聲望絕對是一次巨大的打擊,是不是有些得不償失?”
“聲望和草原王位比起來,不值一提。”霍爾那瑟冷哼道:“只要我能登上王位,其他的一切我都可以付出。”
“那您真的要去見路朝歌嗎?”巴音巴圖的斥候已經回來了,已經探查到了路朝歌的軍營所在,而且清楚的看到了中軍帳附近那高高聳立的‘路’字軍旗。
“不見他,我的計劃怎麼實施?”霍爾那瑟淡淡的說道:“藉助路朝歌之手消滅這些草原人才是我真正的目的。”
“那路朝歌也未必能答應您。”巴音巴圖說道:“您應該知道,路朝歌對我們沒有什麼好感,我怕您去了就回不來了,這件事是不是在考慮考慮?”
“風險和機遇是相等的,沒有風險怎麼可能有收穫。”霍爾那瑟不以為意:“巴音巴圖,你知道我們草原為什麼,沒有像中原王朝那般長盛不衰嗎?”
“為什麼?”巴音巴圖問道。
“因為,我們太落後了。”霍爾那瑟說道:“我們一直以來都是一個遊牧民族,哪裡水草豐美我們就去哪裡,可這讓我們不斷的遷移,讓我們不能停駐下來,發展自己的經濟和文化,我們在楚人的眼裡,就是蠻夷,沒有自己的文明,沒有一套可以讓我們長盛不衰的制度。”
“看看中原王朝,哪怕是短暫的陷入混亂之後,他們也能很快有新的國家出現,接管前一個王朝留下來的一切。”霍爾那瑟繼續說道:“然後這個國家因為內部的穩定,就會迅速的發展起來,最後依舊可以壓制我們草原的勇士們,難道我們不夠強大嗎?”
“我們的強大是毋庸置疑的,我們的已經在中原王朝多次證明了自己,只要我們是一個團結的草原,我們就是不可戰勝的。”霍爾那瑟說道:“可是,為什麼我們從始至終都沒能打下中原王朝的萬里河山?因為他們有一種叫做民族認同感的東西存在,他們可以被任何人他統治,但是絕對不會被我們這樣的異族奴役,他們會不斷的反抗,知道將我們趕出自己的家園為止。”
“可是,我們沒有所謂的民族認同感,我們只認自己的部族,只認自己的單于,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