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說某一日,薛意濃啟程去肅晉皇府,這次卻沒有帶徐疏桐過去,怕她操勞,而且生子在即,行走多有不便。
徐疏桐問她,“去看望父皇、母后禮物可準備好了,還有御弟們的。”
“都好了,早就讓任公公準備了,你就放心吧。要是沒有什麼說的,那朕就走了。”薛意濃走出去幾步,被徐疏桐喊住,她問道,“還有什麼,就一發兒的交代了。”
徐疏桐想了想,還有一件事,向薛意濃招手過來,薛意濃過來道:“什麼?”
徐疏桐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笑道:“沒有了。路上注意平安。”
薛意濃害羞的笑了一下,上了轎子,有人抬著走了。徐疏桐目送著,直到一群人消失成一個小黑點,才轉身往屋裡去。
行路時,與存惜說說話。存惜取笑她說:“才幾步路不見,就小別勝新婚了,怪讓人害羞的,您可沒有看見,皇上的臉多紅,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秀恩愛真的好嗎?”正說著呢,就瞥見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躲在不遠處偷看她們這邊,存惜就要發作,被徐疏桐給按住了手,臉上仍笑著跟她說話,彷彿沒有看見一樣。
等走的有些距離,那人也消失了。徐疏桐才停下來,回過頭望著那處,眼中是無法言說的深邃。
存惜道:“娘娘,您剛才為什麼不讓奴婢抓住她?”
“不想打草驚蛇,前些日子皇上就說過,在宮裡有內應,今日看來,就是此人無疑了,你剛才看清楚是誰了嗎?”
“儘管只有半張臉,但奴婢還是認出了她,她是疏影公主身邊的一個丫頭。”
徐疏桐道:“你很快就會發現她不但是一個丫頭,她還姓高。”
“娘娘懷疑此人和那次的刺殺有關?”
“不錯,所以你派個人盯住她,也許她很快就會有動作。”
存惜將徐疏桐送回屋內後,為了免於自己提前暴露打草驚蛇,就派人盯著高芷柔,自己則在不遠處監視。
高芷柔得了薛意濃出宮的訊息,回去後提筆寫信給家裡,要他們抓住機會再次刺殺,這次徐疏桐沒有同往,不能一舉殲滅此二人,的確可惜,不過除掉一個是一個。
寫完信後,鬼鬼祟祟的在門口探頭探腦,然後出來,又順手關上門去了別處。
在暗處監視的宮女一直跟著,直到看見高芷柔去了鴿籠,拿了鴿子在它腳上的小竹筒裡塞進一小紙條才罷。
塞完後,放飛鴿子才轉身回去。
要說宮中的鴿子如何能被一個小小的宮女使用,這還要歸功於薛意濃人性化的管理,畢竟宮女、太監也是人,在宮外也有親人,專門設定的鴿籠會將信送到固定的地方,再有驛站人員送向各地。
這小紙條也分兩層,一層內容,一層包在外面,外面的寫地址,等專門的驛站人員收到之後,再寫了信封放在裡面,發到各人家裡。
因此宮中人與家中聯絡便利不少,又少了各種轉帶的麻煩,還設了專門寫信的小女官,幫助那些不識字的寫家書。
暫時不說這些事,只說存惜一直在不遠處跟隨著,看見鴿子飛起,手內捏了一枚小石子,看高芷柔不見了,才抬手發出去。
鴿子中了石子,哪裡飛得起,一下子就掉了下來。存惜看看地方就去撿了,與自己派的人打了個照面,低語道:“趕緊告訴娘娘去。”
那宮女點了個頭,去了。
存惜找到鴿子,捧了回來。
此時,徐疏桐已知了大概情況,等存惜回來了,取過鴿子腿上的小竹筒遞給徐疏桐,徐疏桐沒有接,而是道:“開啟它。”
存惜已盡知徐疏桐的意思,取過桌案上的裁紙刀,小心翼翼的開了,念過內容,問徐疏桐道:“娘娘,您打算如何處置這件事,是要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