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的積怨。
賀衛國沉吟片刻,道:“沒問題,但我要先看到安貞。”老賀答應的很痛快,周槐對他來說沒有價值,經過多番審訊和查詢,他們已經確認資料裝置被周槐損毀,拷打的目的不外乎洩憤和追問安貞下落,畢竟資料裝置是他從安貞手裡得來的。現在多了一個姜河,正巧他還知道安貞在哪,如此一來,周槐也就可有可無了。
“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騙我?”姜河瞪了他一眼,毫不掩飾對他的厭惡和不信任。
“不然呢?”賀衛國眯起了眼,偏頭和邵山說了句什麼。
“就現在,讓我殺了他。”姜河緊握的拳頭鬆開了,在他說出這句話之後,自己也感覺到一絲異樣。什麼時候?自己也開始直言殺人取命之事了?
“把安貞帶到我面前,這個人隨你處置。”賀衛國有些乏了,戴上大蓋帽站起身,走出房門前交代了一句:“十分鐘,十分鐘後,邵山你帶他出發,別再讓我失望。”
瘸子女人默默地收拾了桌面上的一些紙張,轉動輪椅,跟著賀衛國離開了審訊室。
門外進來兩個士兵,將那個昏昏欲睡的外國佬架了出去,姜河這才發現,這個外國佬居然只有一條腿。
如此一來,整間審訊室就剩下邵山、老馬、姜河、周槐還有倆赤膊糾察隊員。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半天沒人說話。
“姜河,你……”邵山欲言又止,嘆了口氣,搬過凳子坐在姜河對面,揮手示意兩個大漢先出去。
“給我鬆開,我殺了他,帶你去找安貞。”姜河瞟了眼周槐,後者斜睨著他,沒有一點待宰羔羊的覺悟。
“不行,剛才你聽到了,賀老說一不二。”邵山搖搖頭,衝著周槐努努嘴,問道:“你倆有啥仇怨?”
“多了。”姜河也就隨口一問,他盤算了一陣,道:“你們找安貞幹啥?”
“機密。”
“會殺她嗎?”
“……不會。”
“我帶你去找安貞,其他人可以放過嗎?”
“可以。”
“真的?”姜河猶疑的看著他,覺得有些不靠譜。
“沒必要騙你,任務目標是安貞,其他人只要不阻擾行動。”邵山撓了撓頭皮,感慨道:“真沒想到,你小子藏得這麼深。”
“我他媽有地兒說理嗎?”姜河啐了一口,晃了晃被捆得結結實實的胳膊:“能鬆開了嗎?那老小子不是說十分鐘嗎?”
邵山見他沒有再提條件扯皮,很痛快的給他鬆了綁。
姜河揉了揉手腕,盯著周槐那張被揍沒人形的臉,牙根一陣麻癢。
“好好享受最後的時光。”
“你殺不了我。”
周槐吐了口血沫,含糊不清的回了一句,笑意盎然。
天黑黑,欲落雨,車馬匆匆,人心蕪雜。
雖然這次出行任務美名其曰:尋人,但隨行人員的數量明顯還是奔著屠城去的。畢竟,卡車後邊待著三十號荷槍實彈計程車兵,而非軍容整肅的儀仗隊。
前車人員依舊,陳照舟不知被送去了哪裡,老馬和姜河並排坐在後邊,一人嘴上戳根香菸,火星忽明忽暗,氛圍僵冷。
“邵山,能問個問題嗎?”姜河抱著膀子,神色玩味。
“唱。”邵山將車窗關上些,止住了呼嘯風聲。
“剛才在那屋裡,你給我槍是怎麼個意思?”姜河一直在琢磨這件事,他們出來之後,姜河想起了褲兜裡的事物,摸出來一看,果然是被邵山之前沒收的64手槍。
“沒啥,總不能眼睜睜看你被糾察隊的人搞死。”邵山哼著小調,說的風輕雲淡。
“恕我理解無能,我被綁在凳子上……那槍有啥作用?”
“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