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瀟瀟,但誰也沒想到邯鄲易家會一朝破滅,地圖也隨之不知去向。”
關小昭與蕭乘貘對視一眼,他們都想到了當初有人誘導易寒之去偷的那個崎嶇匣。
蕭乘貘將梅笠雪和陸止行事件說出來聽了,攬月君道:“如果是當時化身梅笠雪的九夜羅得到了崎嶇匣,那他死後,東西多半到了他的下一個軀體手中,也就是陸止行。而當陸止行死後,九夜羅已經取得七殺眼,魔界大門開啟,兩界力量相沖,作為魔界九部之王,他將受到直接的影響,很可能失去了附身人類的能力。”
蕭乘貘並沒有覺得他這番解釋有多高明,直接說道:“那是因為魔界大門開啟,他可以正面進攻人間界,不需要再附身。”
“你說的不錯。”攬月君並沒有反駁他的意思,而是以安撫性的語氣順毛道:“但這就說明,崎嶇匣有可能還在陸家。”
關小昭表示不解:“難道九夜羅有可能拋棄絕天鍾地圖麼?那可是泰始遺物啊!”
正如雨鏡所說,哪怕是大乘修士,也很難能抵擋得住泰始遺物的誘惑。
攬月君緩慢而清晰地說道:“可若是他不知道崎嶇匣中的,是絕天鍾地圖呢?”
也許在九夜羅看來,那不過是關牧鹿的遺物,一個大乘修士遺留下來的法寶也許會讓莫家趨之若鶩,但九夜羅卻不一定看得上眼。
隱約瞄到關小昭茅塞頓開的模樣,用敬佩的目光看那顆蠢兮兮的聚靈珠,鬼海魔君感覺有些不爽。但又想到攬月君將不久於人世間,便又看來了許多。
但是關小昭道:“雖然這世上所有人類和走獸的軀體都是有主的,但是你卻可以使用一具無主的軀殼。”
“我在三生石中遇見那位攬月君時,他是封居胥的相貌。如今蕭乘貘也重回他的身體,完全可以把封居胥給你用。”
鬼海魔君:“???”
他下意識地就要拒絕,但是轉念想到“封居胥”說到底是關牧鹿的身外化身,作為家屬,關小昭比他更有處置權。
更何況,人間介面臨如此危難,攬月君的確有他存在的必要性和意義。
賀天派的叛徒厭情魔君願意第一批出戰憫渡橋,作為掌門的雨鏡神君算是給仙修們交了一份滿意的答卷。
在渡厄道君的組織下,十大門派中,存有合體修士三人以上的,需要分別出戰一支由合體修士坐鎮的隊伍,其他門派和世家按照規模大小規定出戰份額進行組隊。
魔修那邊有厭情魔君願意第一個出頭,燭天魔君也承諾魔修會按照規定出人,很快便能夠參與到仙修輪替的任務當中去。
修真界已經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所有的門派都在召回弟子,準備應戰。
壓陣的合體修士每人輪值一天,第一批十名合體大能先後前往憫渡橋,逍遙元君和江厭情均在此列。修真界極其難得有如此多的大能密集地匯聚,但所有人心中想的都是如何活下去,如何讓這個世界繼續存在下去。
作為後備支援修士,關小昭率領賀天派的隊伍暫時駐紮在距離憫渡橋更近的白墨城中。
清晨的街道上一片白霧濛濛,隱約有牛毫細雨。憫渡橋的陰翳似乎正在快速地將整個修真界籠罩。
玄衣青年芝蘭玉樹,面容俊美異常,卻生生被那一身烏鴉色染上幾分陰翳。他全身上下只有覆蓋在雙眼上的絹布是純白色,昭告他是個瞎子的事實。
但在白墨城中,甚至在整個修真界中,沒有人敢把他當成一個瞎子看待——
因為他是“瘋魔子”易寒之。
儘管他從未在意過自己目盲的事實,但是天下人總有一種錯覺,好像誰敢說起這個缺陷,就會被暗影裡躥出來的刀割下頭顱似的。
哪怕這個錯覺在當事人看來,真是可笑至